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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的殿门合上,隔绝了殿外的血腥气。白若曦脸上的温和褪去,只剩冷漠。她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被霜打过的墨兰,颜色深沉。
这场戏,唱得漂亮,收场也干净。魏婉和李庆月,两个看似无关的人,成了这次清洗最合适的祭品。
皇帝需要泄愤,后宫需要重整。而她,就是那个在风暴中心拨弄棋子的人。
兰溪从殿内阴影处走出,跪在地上。她身上的气息比从前更沉寂。
“做得很好。”白若曦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李庆月这颗棋子,分量正好。她够蠢,也无根基,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过去,没人会深究那瓶药膏的真正来历。”
“奴婢只是遵照娘娘的吩咐行事。”兰溪的头垂得很低,声音里没有情绪。
她明白了主子的行事风格,主子需要的是一把能完美执行命令的刀,而不是一把会思考的刀。
“从今日起,你便是瑶华宫的掌事宫女。”白若曦终于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私库,也一并交由你掌管。”
兰溪心脏一缩,一股热流涌遍四肢。
掌管私库,这几乎是将瑶华宫一半的身家性命交到她手上。这份信任极重,压得她喘不过气,却也让她生出兴奋和归属。
她没有抬头,只是将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金砖上,声音因激动而微颤,“奴婢……谢主子!”
“起来吧,”白若曦的语气依旧平淡,“还有一件事。”
她重新走回窗边,目光仿佛穿透了宫墙。
“内务府新上任一个姓王的管事太监,听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我要你,动用你所有的本事,去盯紧他。”
“他见了什么人,收了什么礼,又把宫里的好东西送去了哪儿,事无巨细,我全都要知道。”白若曦的视线落在远处,“特别是……那位来自南疆的曼月姑娘,我听说她如今是丽才人了?”
兰溪明白了。
魏美人的血迹未干,主子的棋盘上已落下新子。
这位丽才人,她也有耳闻。一曲南疆舞跳得出神入化,甫一入宫便引得不少人侧目。没想到,这么快就入了主子的眼。
“奴婢遵命。”兰溪抬起头,眼中的惶恐和不安已被一种狠厉所取代。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么跟着主子在这吃人的后宫杀出一条路,要么,就沦为别人脚下的枯骨。
……
钟粹宫的血腥气,一连三日都未散尽。
魏婉和李庆月被秘密赐死,两宫的奴才被杖毙大半,剩下的也被发配到了边疆。皇帝的雷霆手段,让整个后宫都鸦雀无声。
这几日,宫道上连个高声说话的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夹紧了尾巴,生怕步了钟粹宫的后尘。
而瑶华宫,则成了人人敬畏又艳羡的地方。
白若曦虽未晋位份,却得了皇贵妃仪仗和协理六宫之权,俨然是这座后宫的女主人。一时间,瑶华宫的门槛几乎要被各宫送礼请安的妃嫔踏破。
锦绣轩里,赵如云听着宫女的禀报,手里捧着的热茶失了温度。
“听说昨儿个欣婕妤去瑶华宫坐了小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瑾主子身边的琳琅姑姑亲自送到宫门口,手里还捧着一盒顶级的血燕。”小宫女描述着,语气里满是羡慕。
“咱们这位瑾主子,如今可真是……”赵如云幽幽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愁绪。
她不是嫉妒,只是觉得前路渺茫。白若曦势大,底下又有淑容华和新晋的婉嫔,形成了一股无人能撼动的势力。她这样无宠无家世的才人,想要出头,更是难。
“才人,您别灰心。”旁边年长些的宫女劝道,“这宫里,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凑到赵如云耳边,“奴婢听说,长信宫那位新晋的丽才人,近来可是得了圣心。陛下都连着三日翻了她的牌子了。”
“丽才人?”赵如云蹙眉,“就是那个南疆来的舞姬曼月?”
“可不是嘛,”小宫女接过话头,撇了撇嘴,“仗着有几分姿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内务府的王公公跟她一个鼻孔出气,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咱们这个月的银丝炭又被克扣了,送来的都是些呛人的黑炭,听说那些好炭,全送到长信宫去了!”
“又是这样!”赵如云手一抖,茶水都洒了出来。
在这深宫里,失了宠,就意味着连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住。冬天没有足够的炭火,夏天没有消暑的冰块,份例被克扣,奴才也敢作假。这种日子,比死还难熬。
“奴婢还听说……那丽才人不仅舞跳得好,还擅长调香。”年长的宫女继续说道,“她宫里整日都焚着南疆特有的香料,据说那香味极异,能飘出半里地去。陛下每次从她宫里出来,身上都带着那股子香气呢。”
南疆舞姬,王公公,异香……
赵如云心里一动,这些事串联起来,让她觉得,这后宫平静的湖面下,又开始有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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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细碎的雪粒子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给宫墙和琉璃瓦都覆上了一层薄白。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永和宫里却地龙烧得足,温暖如春。
婉嫔斜倚在铺着厚锦褥的软榻上,小脸养得红润,正小口吃着白若曦宫里送来的酸甜果脯。
自从那日风波后,她便被挪到了这永和宫主位,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白若曦又派了春桃和春草两个得力宫女过来伺候,将她护得严严实实,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娘娘,您慢点吃,仔细积了食。”春桃在一旁笑着劝。
婉嫔摸了摸自己微隆的小腹,脸上是幸福的笑意,“我这是两个人吃呢,不算多。”
她如今是宫里的宝贝,皇帝隔三差五便来看她,赏赐更是流水似的往永和宫送。这份荣宠,是她从前不敢想的。
而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谁给的。
“也不知瑾妃姐姐在忙什么,这几日都没空过来瞧我。”婉嫔有些想念。
“主子如今协理六宫,年底事多,自然忙。”春草一边为她整理着盖在腿上的毛毯,一边回道,“今儿一早还派人送了新鲜的鹿奶来,嘱咐您日日都要喝呢。”
正说着,外头的小宫女进来通报,“娘娘,淑容华来了。”
惜容华裹着一身厚斗篷,一进殿便跺了跺脚上的雪,呵着白气道,“好妹妹,你这儿可真暖和,跟外头简直是两个天。”
“姐姐快坐。”婉嫔笑着招呼她。
两人说了会子话,惜容华的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她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春桃春草。
“妹妹,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提醒你。”惜容华压低声音,神情严肃,“你可曾觉得,身上有什么不适?”
婉嫔一愣,“不适?没有啊。我能吃能睡,太医日日都来请平安脉,也说胎像稳固。”
“那就奇怪了。”惜容华秀眉紧蹙,“我前日去给瑾妃姐姐请安,听她提了一句,说南疆有些香料很是霸道,体质弱的人闻了,即便不是毒药,也会引起皮疹,发热等症,与风寒相似,不易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