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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脆响。
两人身子都是一震,各退一步。
好厚的内力!
两人心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一股雄浑的内力顺着扇骨冲过来,震的她手臂发麻。
她的内功,在同辈里没几个对手,对方随便一指,尽然能跟她打个平手。
一支梅心里更惊。
他那一指用了七成功力,开碑裂石都够了。本以为能把这小子逼退,没想到对方硬接了下来,看样子还挺轻松。
京城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个年轻高手?
“有意思。”阎宁曦舔了舔嘴唇,眼里全是战意,“再来!”
她娇喝一声,把那紫檀木盒往后一扔,整个人冲了上去。
折扇开合间,招式层出不穷,或点或扫或劈或刺,招招都往一支梅要害招呼。
一支梅一手提着盒子,另一只手轻松的应对,或掌或拳,或指或爪,把她的攻势全化解了。
月下的墙头上,一白一黑两条人影斗在一起。
脚下的瓦片,没一片碎的。
两人都不熟悉对方的武功路数,全靠临场反应拆招,打了几十招,谁也占不到便宜。
阎宁曦越打心里越沉。
对方的武功太杂,好像什么都会,又看不出路数。
而且不管她攻势多猛,对方始终只守不攻,一副没把她放眼里的样子。
这让她很不爽。
“你就只会躲吗?跟个泥鳅一样!”
阎宁曦一个旋身拉开距离,话里带着挑衅。
“公子的扇子舞的不错,就是力道软了些,像姑娘家绣花的功夫。”
一支梅的声音带着笑。
这句话,正好踩在阎宁汐的痛处上。
“找死!”
她怒了,收起扇子,左手捏了个剑诀,一股比刚才更强的气势从她身上爆开。
“看我‘明月剑法’!”
她身形一晃,快得吓人,一招“清辉遍地”,剑指化出满天光影,把一支梅全身上下都罩住了。
这是她压箱底的功夫。
一支梅眼里的玩味没了,换上了一丝凝重。
他脚步变换,身形在密集的剑影里穿梭,险而又险的躲开所有攻击。
“身手不错,可惜。。。”
他突然开口,身形猛地一停,竟然在毫厘之间抓住了阎宁汐手腕的空隙!
阎宁曦大骇,想抽手,可对方的手像铁钳,动都动不了。
“可惜,还是嫩了点。”
一支梅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另一只手在她腰上一带。
阎宁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带的飞了起来。
他抱着她,脚在墙头重重一点,借力朝远处一座酒楼的屋顶飞去。
“放开我!”
阎宁曦又羞又怒,在他怀里挣扎。
“别动。”一支梅的声音压得很低,“锦衣卫来了。”
果然,他们刚一走,远处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
“搜!给我仔细搜!一只耗子都不能放过!”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是锦衣卫指挥使,顾清风。
阎宁曦不挣扎了。
顾清风是皇兄的心腹,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损友”。
要是被他抓到自己半夜溜出宫,还跟个贼混在一起,那乐子就大了。
一支梅抱着她,几个起落就落在那座酒楼的飞檐后头,阴影正好把两人藏起来。
两人靠的很近,阎宁曦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梅香,还混着点墨水的味儿。
他的怀抱很稳,手臂很有力,隔着衣服,她能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
阎宁曦的脸,有点发烫。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跟一个男人这么近过。
“喂,你可以放手了。”她压低声音,语气有点不自然。
一支梅好像也察觉到姿势不对,低低的“嗯”了一声,松开手臂。
阎宁曦立刻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一颗心还在“怦怦”乱跳。
“多谢。”
她别扭的道了句谢,又板起脸。
“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今晚算你走运,下次见面,我一定揭开你的面具!”
“我等着。”
一支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把紫檀木盒放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物,手指一弹。
一道乌光朝阎宁曦飞来。
她下意识接住,是一枚寒铁梅花镖,正是一支梅的标记。
“这个,送给公子当见面礼。”
他的身影融入更深的夜色中。
“后会有期。”
一句话飘过来,人以经不见了。
阎宁曦站在原地,捏着那枚冰凉的梅花镖,又气又想笑。
这个“一支梅”,真是个狂的没边的家伙!
不过,他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那点挫败感,很快就被更强的征服欲盖了过去。
她顺着没人的街道慢慢走,平复着心跳。
路过金水桥,她看见桥边的垂柳下,站着个青衣书生。
那书生很瘦,脸很俊,正看着天上的月亮,神情专注。
也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那书生转过头,对她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一笑,像春风吹过湖面,让人心里舒服。
阎宁曦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兄台深夜不归,也再此处赏月?”她学着江湖人的样子,拱了拱手。
“月色正好,不忍辜负。”
书生轻声回答,声音清朗干净,像山里的泉水。
他看了一眼阎宁曦乱糟糟的衣袍和头发,好心的提醒。
“公子似乎刚与人动过手?发髻上还沾着一片瓦砾。”
阎宁曦一愣,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小块碎瓦。
真他妈尴尬。
“见笑了。”她干咳一声,硬着头皮说,“刚才路见不平,跟几个地痞切磋了一下。”
书生笑了笑,没戳穿她。
他把目光又投向月亮,悠悠念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阎宁曦心里一动。
这诗,写的不就是梅花?
她看着眼前这个书生,又想起刚才那个神秘的黑衣贼,忽然觉得这京城的夜,比她想的还有趣。
“好诗。”她真心赞了一句,“兄台好文采。”
“前人佳句,愧不敢当。”书生谦和的摇了摇头,“在下翰林院修撰,谢云辞。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谢云辞?
新科探花,那个据说才貌双全,让京城无数贵女为之倾倒的谢探花?
阎宁曦打量了他几眼,是副好皮囊,难怪。
她摇着扇子,笑了。
“萍水相逢,何必问名。有缘自会再见。”
说完,她潇洒的一拱手,转身走了。
她没地方去,也不用去哪。
随便找了个茶楼的屋顶打坐调息了半个时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晃回皇宫。
兰溪姑姑以经在墙下等的快急疯了,见她回来,才松了口气。
回到寝宫,阎宁曦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她摊开手,看着掌心那枚梅花镖。
镖身泛着冷光,就跟它主人那双眼睛一样。
她又想起金水桥边,那个温润的书生,谢云辞。
一个狂傲不羁。
一个温文尔雅。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同一个晚上,闯进了她的世界。
阎宁曦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对着天边那轮残月,举起了手里的梅花镖。
“一支梅。。。”
她的声音在夜里,清楚又坚定。
“本宫的猎物,只能本宫来抓。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