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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攸攸没错。
可沈聿川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温柔。
是他的错觉吗？
“那就连接沈少家的投影吧！”
沈聿川果断答应。
客厅屏幕很快连接到了谢御凛的电脑，但是舅舅那边还在调试，还看到不到任何画面。
许攸攸起身洗了一盘水果端了过来。
看戏就要做好看戏的准备，干巴巴的怪没意思的。
沈聿川看向许攸攸，打量着她的神情。
“你就不怕宴丞霄给你看点辣眼睛的？”
许攸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将整个人缩进沙发里，小小一只，望着黑漆漆的屏幕。
“那不是正好可以成为我离婚的证据，如果真的很辣眼睛，那就不看了。”
她俏皮的笑着，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聿川神情陡然变得严肃，清了清嗓子。
“他不知道孩子的事？”
许攸攸没有看他，但也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
再掩盖下去，倒是把恩人不当回事。
显得太不真诚了。
“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沈聿川有点意外，本以为许攸攸还会糊弄过去，没想到真的承认了。
她真的怀孕了。
他掩去眼底的失落，既然是她的孩子，他一定会帮她守护好。
监控画面忽然弹出，是宴家院子里的景象。
正对着大门的监控被放大，周扬身后带着十几名保镖，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许攸攸探着身子，好奇被带进来的是谁。
当看到林雨薇带着血痕的脸时，整个人惊得跌回沙发里。
沈聿川小心翼翼的伸了伸手，护在她身后。
“吓到了？”
许攸攸摇了摇头，她确实有点被吓到了，只是没想到被打成这样的人竟然是林雨薇。
她不是被宴丞霄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吗？
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沈聿川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你真的了解宴丞霄吗？”
许攸攸疑惑地盯着屏幕里，冷脸看着周扬将人拖到面前，男人也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彻骨的冰冷，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肃杀之气。
她再次摇了摇头。
“我没见过他这幅模样。”
她认识了宴丞霄十年，可笑的是，她却从未真正看清这个男人。
她开始有些恍惚，她曾经爱的人真的是宴丞霄吗？
是此时面对一条人命，如此轻描淡写的宴丞霄吗？
她不确定了。
宴丞霄立在门口，不愿意让周扬将人带进客厅里。
他嫌弃的盯着被丢在地上的女人。
“别脏了我和攸攸的家。”
监控画面前的许攸攸一愣，宴丞霄的话让她五味杂陈。
那里从来都不属于她。
曾经她也以为那里只属于她和宴丞霄，可当林雨薇踏足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注定回不去了。
监控画面中，周扬会意，一把掐住林雨薇的脖子，迫使她仰头看向宴丞霄。
林雨薇眼中恐惧和愤恨交织，化作嘴边一句：
“宴丞霄，你不能这么对我，否则我会让你和我一起身败名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