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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了。"
爱因斯坦指尖悬停在大门的密码键盘上方，清冷的机械提示音在密闭空间回荡。身后突然响起的娇喝声，让她敲击键盘的动作顿了一瞬。
可可利亚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着那道熟悉的娇小身影，她故意拖长尾音："哎呀，这不是德丽莎吗？好久不见，看样子你一点都没有长高呢。"眼前的德丽莎依然保持着记忆中少女般的身形，只是此时扛在肩头的犹大的誓约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哼，逆熵的母狐狸，你们的阴谋诡计都已经被我识破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德丽莎将犹大重重杵在地上，鎏金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猩红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滴血的眼睛。
"你没有去救第三律者吗？"可可利亚眼神微眯，带着几分玩味，"没想到奥托竟然冒着失去第三律者的风险，叫你来到这边。看来这里的东西，比那个丫头重要多了。"
"别想拖延时间，我不想和你说废话！"德丽莎目光扫过两人身后的合金大门，眼神笃定，"这个区域有最高等级的加密！就算是天命最核心的计算机来了也要计算7个小时，你们是没有办法在这里偷走任何东西的！"
"是7小时32分26秒，德丽莎女士。"爱因斯坦头也不抬，十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突然，系统提示音响起，冰冷的机械音宣布着"密码破解成功"。
德丽莎瞳孔骤缩："？为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缓缓开启的大门，声音染上几分慌乱。
"确实破开这里的门要很长时间。"爱因斯坦站直身体，双手抱胸，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岁月沉淀的睿智，"所以我当时做了一个后门，幸好奥托先生大意了，在这六十年内没有发现。"
"60年前？难道说你是....不可能，天命资料库已经显示那个人已经死亡了！"德丽莎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冷静下来，"算了，不管这么多了！不管你是谁，乖乖给我束手就擒吧！"话音未落，她猛地展开犹大，从中抽出泛着寒芒的长矛，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泰坦机甲解除隐身模式。"可可利亚不慌不忙的命令声响起。刹那间，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泛起涟漪，三台泛着冷光的机甲从虚空中显现。
德丽莎握着长矛的手微微收紧，眼神中闪过惊讶："机甲量子技术？怎么可能？这种技术只出现在理论中，难道说逆熵已经造了出来了吗？"很快，她又恢复了战斗的气势，唇角勾起一抹战意："看来就只能让依玖他们多撑一会了，泰坦机甲吗？竟然拿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出来，看来真是被小看了呢，就让学院长来教你们s级女武神的礼仪吧！"
"你的武器，犹大的誓约，可以通过压制对手体内的崩坏能削减对手的力量，但是对于我心爱的泰坦机甲来说还会有用吗？"可可利亚指尖轻抚着腰间的能量控制器，嘴角扬起胜券在握的弧度，身后三台机甲的动力核心发出低沉的嗡鸣。
"嘿嘿，逆熵的母狐狸，你该不会以为犹大只有这一种功能吧？"德丽莎猛地将犹大扛上肩头，圣枪上流转的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犹大也可以这样用！"话音未落，德丽莎已经将犹大整个抡起，重达数吨的神之键裹挟着雷霆之势，轰然砸向最近的一台泰坦机甲。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中，机甲瞬间被砸成扭曲的废铁，零件与火花如雨点般飞溅。
"第一个！"德丽莎的声音混着硝烟传来，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什么？竟然直接把犹大砸了过来？！"可可利亚的瞳孔猛地收缩，额角沁出冷汗。她从未想过，这位圣芙蕾雅的学院长会用如此粗暴的方式使用神之键。
"接下来轮到这个了！"德丽莎扯开犹大的锁链，从中抽出一柄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长矛。下一秒，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雷霆般的枪芒划过另外两台机甲的要害。只是眨眼间，两台机甲便失去动力，冒着黑烟瘫倒在地。
"游戏结束了，母狐狸。"德丽莎手持长矛出现在可可利亚面前，锋利的枪尖抵在对方咽喉处，圣枪符文在两人之间投下森冷的光影。
"呵呵，可惜现在的量子化技术只能带出来三台机甲。"可可利亚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慌乱，"果然这个数量是无法跟参加过第二次崩坏的英雄相比的。不过既然我敢闯入这里，那我一定有让自己全身而退的筹码。"
"筹码？"德丽莎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长矛又往前压了几分。
"德丽莎女士，请看一下你四周的实验舱吧。"爱因斯坦突然开口，苍白的手指指向舱室深处，"相信你只要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就会明白我们一定不会是敌人。"
直到此刻，德丽莎才惊觉自己已经踏入了大门后的禁地，当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排列整齐的实验舱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透明的培养液中，数百个沉睡的身影安静地漂浮着，那是...时云、琪亚娜...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克隆体。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德丽莎握着长矛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德丽莎立马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左边，但仅仅只是一眼德丽莎的瞳孔在剧痛中震颤，长矛"当啷"坠地的声响惊破死寂。德丽莎踉跄着扑向那排扭曲的实验舱，指节重重撞在强化玻璃上，数十具残缺的时云浸泡在浑浊的培养液里，有的缺失半边颅骨，裸露的脑组织泛着诡异的荧光；有的胸腔大开，跳动的心脏被金属导管贯穿，可那些浑浊的瞳孔里，分明还残留着活物的光泽，而且他们还都有着生命。
"K-17...K-29..."爱因斯坦调出全息投影，冰冷的数据流瀑布中，每个编号旁都标注着"西琳计划备用适配体"。德丽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奥托重启了西琳计划，你的学生琪亚娜，还有我的某种意义上的儿子时云都是实验体。"可可利亚看着实验舱里面的实验体
"为什么..."德丽莎的声音被犹大的嗡鸣撕碎。爱因斯坦调出的监控画面里，奥托身着长袍站在实验台前，他正在看着实验舱里面的时云："K系列第37号，脑部出现重大问题。"
"德丽莎女士，你应该早就知道时云的不对劲了吧，与空之律者相同的眼眸，相同的能力，人为崩落...这些都不应该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该有的能力。"爱因斯坦推了推眼镜。
德丽莎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跌坐在满地零件的残骸中。她终于明白为何时云的异常了，也知道为何找不到时云在西伯利亚之前任何的记录了，那些在圣芙蕾雅度过的温暖时光，不过是奥托精心设计的观察实验。而此刻，所有时云克隆体都在同步张嘴，他们用最后的力气，隔着培养液发出模糊的音节："杀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