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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野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你膝盖受伤，本来走路就慢，现在还要顾及吊瓶，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到卫生间？”
秦莱被他这么一搅和，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了，只得随他，转身就走。
卫野赶紧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去扶她，一只手举着吊瓶，嘴里还不忘提醒，“莱莱，你慢点！”
“你别走那么快！”
秦莱的脚步有点急，耳边又是他聒噪的声音，她心里急得烦躁。
“你不要说话了！”
卫野：“那你慢点。”
秦莱吸了几口气，不说话，继续洗手间走。
到了女洗手间门口，卫野把吊瓶递给她玩，还不忘嘱咐，“你进去的时候慢点，注意地板。”
“有什么事儿，你叫我。”
秦莱拿着吊瓶进了女洗手间。
卫野等在门口，或许是因为有点近，也或许是他的目光盯得秦莱不自在，她回头，对他说：“你可以往后退点吗？”
卫野也认识到，赶紧往外退了几步，站在了走道的外边。
秦莱转身慢慢走进去，一直到关上隔间的门，她才放松了下来。
卫野在外面等秦莱出来，心里一直担心，直至听见水箱冲水的声音，他才吁了一口气。
在外面等了几分钟的时间，秦莱慢慢出来，她刚走到洗手台的位置，卫野几个跨步上来，一只手从她手里接过吊瓶，一只手去搀扶她。
秦莱借着他的力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她边洗手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啊？”卫野一时没接上话。
秦莱甩甩手，“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林市？”
卫野：“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后，我再回林市。”
秦莱：“我明早自己可以回去，你不用送我，你还是忙你的事比较重要。”
卫野：“我不着急回去。”
秦莱：“……”
赶人的意思，懂不懂？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病房。
秦莱躺在病床上，扫到了床头柜上的牛奶面包，她目光闪了一下。
卫野见状，“莱莱，你饿不饿？要不，你先喝点牛奶？”
秦莱摇摇头，“我不饿。”
卫野见她不喝，也不再说话，倾身过来给她拉好被子。
他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你放心睡，我在这陪你。”
秦莱心里微微触动，她晚上睡眠很浅。高中时期因为经常被人追债，常常有人半夜三更来敲门恐吓，她半夜根本不敢睡着，也不敢开灯，只得每一次把房门锁得死死的，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死死裹着床被。
后来，她进入大学，但也是辍学，没有完成学业。进入社会工作，她居住在老破小的房屋里面，经常会有一些流氓地痞尾随，或者是半夜会有人敲门，说一些下流的话。
对此，她通常都是睁着眼一直到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