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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到了…”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世界崩塌般的空洞。
“副作用的根源…不是能量冲突,不是基因崩溃…是…是能量核心与运动神经元的链接…产生了间歇性阻断!”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充满了自我怀疑的崩溃:“一旦你试图调用超出基础阈值的力量…
尤其是进行高强度的能量爆发或精微操控时…神经信号就会被强行切断…导致…导致身体失控、力量反噬…甚至…力量层级倒退!”
杨震山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虚弱的张野。
又仿佛透过他看向自己毕生的追求,发出了一声如同困兽般的低吼:
“如果…如果副作用是这个…不能使用力量…那这药剂…这几十年的研究…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啊——!”
核心室内,刺耳的警报声如同丧钟,回荡在绝望的死寂之中。
张野半跪在地,感受着力量的流逝和身体的失控,眼神却锐利如初,死死盯着陷入崩溃边缘的杨震山。
刚刚触及巅峰,便坠入深渊。
这突如其来的绝境,比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更令人心悸。
他皱眉看着已经陷入自我怀疑的杨震山。
刺耳的警报声仍在核心室内尖锐回荡,如同为杨震山毕生心血敲响的丧钟。
他绝望的嘶吼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靠在冰冷的仪器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半跪在地、被麻痹感吞噬的张野。
“不能使用力量…那这力量…还有什么意义…”
他失神地喃喃重复着,灰败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机。
但下一秒,那空洞的眼神深处,属于科学家的偏执与不甘,如同死灰复燃般猛地窜起!
“不!我不信!一定有办法!”杨震山猛地直起身,布满血丝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他不再看张野,而是像一头受伤的困兽,疯狂地扑向控制台。
双手在复杂的全息键盘上化作一片残影,速度快得惊人。
“分析!给我重新分析所有数据!
能量核心波动频率、神经递质异常峰值、肌肉活性衰减曲线…所有!所有细节都不能放过!”
他嘶哑地吼着,屏幕上的数据瀑布流以更疯狂的速度刷新。
同时,他猛地拉开旁边的合金储物柜,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各种药剂注射枪。
他看也不看,抓起一支标注着“高浓度神经再生因子”的注射枪,冲到张野身边,对着他颈侧就扎了下去!
“坚持住!张野!
这个或许能刺激神经元恢复链接!”杨震山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
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张野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刺激感在神经末梢掠过,
但那股深入骨髓的麻痹感和力量的流失感,依旧如同沉重的枷锁,纹丝不动。
他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通过眼神示意——无效。
“该死!”杨震山低骂一声,丢掉空针管,又扑回控制台,调出药剂的分子结构模型。
“能量核心稳定剂呢?阻断剂?中和剂?…试试这个组合!”
他快速配置了几种药剂,通过天花板伸出的注射臂再次注入张野体内。
一种灼烧感在血管中蔓延,紧接着是刺骨的寒意。
张野的身体微微颤抖,生理反应剧烈,
但核心问题——力量失控与神经阻断——依然如同磐石,毫无松动迹象。
他体内的能量核心光芒更加黯淡,甚至出现了一丝不稳定的闪烁,高武二境的力量消退得更快了。
杨震山看着屏幕上反馈的数据,脸色更加难看。
他双手插入花白的头发,用力揪扯着,发出痛苦的低吼: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稳定和修复方案都无效?!
能量链接…神经信号…这该死的阻断机制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他一边疯狂地运算着各种可能的原因模型,一边在实验室里焦躁地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
“…逆向神经脉冲刺激?风险太大,可能直接摧毁运动中枢…强行能量灌入疏通?
不行,他现在能量核心太脆弱,会直接崩溃…除非…除非有更强大的、能瞬间修复神经元链接的生命能量…但这根本不可能…”
巨大的绝望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他猛地停下脚步,背对着张野,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和崩溃边缘的自我怀疑:
“完了…全完了…技术有致命缺陷…不仅几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张野…连你也…”
他不敢说下去,一想到失去力量的张野和他们即将面临的阿尔法与血獒,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们…彻底陷入死局了…”
他颓然地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精心梳理的头发散乱不堪,昂贵的实验服沾满了灰尘和汗水,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和苍老。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疯狂分析、尝试和绝望的打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和心力。
他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角落,眼神涣散,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茫然——
后悔不该急于求成,将未完成的药剂给张野使用;
焦急于七日之期迫近却束手无策;
绝望于毕生追求化为泡影,还连累了眼前这个唯一的希望。
整个核心室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和杨震山压抑的、几乎听不到的抽气声。
刺耳的警报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仿佛连机器都放弃了。
张野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态,低垂着头,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发出微弱的“滴答”声。
从力量巅峰骤然跌落深渊,身体失控,力量流逝,这种痛苦和无力感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
但自始至终,他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没有一句抱怨或质问。
他异常地安静。
这份安静并非放弃,而是一种极致的专注与内省。
在杨震山疯狂尝试各种方法、陷入绝望崩溃的时间里,
张野摒弃了所有外界干扰,将全部心神都沉入了体内那一片混乱的“废墟”之中。
他细细感受着那股麻痹感的根源,如同一个精密的外科医生在探查病灶。
他“看”到能量核心与身体之间那无形的链接通道,如同被无数冰冷的、无形的锁链缠绕、阻断。
他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原本雄浑的古武三阶内力,虽然运转艰涩,如同在粘稠的泥沼中穿行,却并未完全消失!
它们如同坚韧的溪流,在强大的意志力驱动下,一遍又一遍,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冲刷着那些“锁链”的节点,试图寻找一丝缝隙,一丝松动!
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如同用钝刀切割神经。
每一次内力的冲刷都带来钻心的刺痛和更深的无力感。
但他强大的意志力如同磐石,死死坚守着,引导着那微弱的内力,进行着外人无法察觉的、水滴石穿般的努力。
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在杨震山的崩溃绝望和张野无声的、痛苦的“内视”中悄然流逝。
当杨震山彻底瘫软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发出最后一声无力的叹息时——
“呼…”
一声悠长、沉稳、仿佛穿透了某种厚重壁障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核心室内骤然响起!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蜷缩在角落的杨震山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眼神下意识地聚焦,惊愕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直低垂着头、半跪在地的张野,缓缓地、却无比稳定地抬起了头!
他额前的汗水已经干涸,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疲惫的苍白,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亮得惊人!锐利、冷静、如同经过淬炼的寒星,再无半分虚弱与迷茫!
更让杨震山心脏几乎停跳的是——
张野支撑在地上的那只手,五指猛地一收,紧握成拳!
坚硬的合金地面,竟然在他指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变形声!
随即,在杨震山呆滞、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张野的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放松,又如同沉睡的巨龙舒展身躯,
稳稳地、从容地站了起来!
他站得笔直,脊梁如标枪般挺立,一股内敛却磅礴如山岳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
“杨老,”张野的声音平稳有力,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核心室内,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破茧重生的力量感,“一天一夜,辛苦了。”
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骨骼脆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充满掌控感的弧度。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怎么解决外面那群‘客人’了。”
第十一章:沉寂后的惊雷(续)
杨震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瘫坐在冰冷的角落。
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张野稳稳站起,那挺拔的身姿,内敛却如山岳般沉重的气息。
与他记忆中那个半跪在地、力量失控的身影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你…你…”杨震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被什么堵住。
下一秒,他像是被电击般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一个心力交瘁的老人!
他踉跄着冲到张野面前,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失声叫道,声音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尖锐变形。
他绕着张野转圈,如同在审视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品,或者说…一个颠覆了他所有科学认知的奇迹!
“神经阻断呢?!力量消退呢?!你刚刚明明…明明连动根手指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