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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时间,鉴于郁眠的疯癫属性,这个世界也不能练出内力,温黎放弃了迅速恢复伤势的打算,跟着郁眠的药一点一点恢复。
郁眠倒是没有在药中下什么危害她身体的东西,反而越到后期加入的罕见滋补药愈发的多,缓缓的加入,应该是担心她虚不受补,一次性加多了,人顶不住,出了事。
但是温黎完全感谢不起他, 他对她有杀意,救好后一定会折腾她,看看药中非人哉的苦涩滋味就知道。
以他人人求着看病的医术,明明可以让药味不那么苦,非得将药弄得更苦,不是他折腾她的恶趣味发作,她都不相信。
担心不喝,他又想出新的办法折腾她,再加上那些药材除了苦涩,对她的身体确实有益,温黎早就不是吃不得苦得宝宝年纪,若无其事的将药喝下去,全程没有皱一下眉头。
边上端碗的药仆皱着眉头看着她,他亲自煎的药,自然知道这药有多苦,煎药时药中飘散出的苦味让他舌根下意识发麻,更别说是喝了,一碗下去舌头都会没味觉。
看起来就是娇娇小姐的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是个脑子不大清醒,正常人怎么会没反应。
药仆同情地看着她,又是一个被谷主折腾的苦主。
不过这同情一闪而逝,在这个谷里,谷主说一不二,掌握着大家的生死,药仆不敢置喙谷主的决定。
药仆收完碗退下,温黎没有光彩的眸子像是一汪死水活了过来,看着药仆的背影。药仆对残障人士显而易见的同情,她清清楚楚,看来她的演技深入人心。
药仆端着托盘前往厨房,一道影子乌云般靠近,哆嗦着避向一旁行礼,“谷主。”
宽大的袖摆擦着眼前而过,不闻一点脚步声,谷主静悄悄地来去无踪,鬼魅一般,当真是吓死人。
药仆提着的那口气还没有呼出来,宽大的袖摆如乌云般黑压压堆了回来,药仆木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形同没有生机的木偶。
黑色的大袖在眼前划过一缕风,药仆心提到嗓子眼,以为命不久矣时,等来的是托盘上的一轻,这一轻像是移了一座山,劫后余生不过如此。
“亲眼盯着喝得?”郁眠苍白的手托着一点褐色药汁不剩的碧色药碗,眼中神色不明。
“回谷主,手下亲眼看着温小姐喝下去。”药仆紧绷着嗓音赶紧回道。
“喝完你就出来了?”郁眠的声音轻飘飘,落在药仆耳中是阎王催命。
药仆瞬间想到什么,脸色煞白,温小姐喝药太听话太果断,前几次看着喝完后,他就没再继续看着,若是之后吐出来……
“看来是直接出来了。”郁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手中的碗一掷,啪嗒一声落在盘中,碗底滴溜溜绕着转了几圈,稳稳落定。
药仆瑟缩着不敢动,连匍匐在地都不敢,就怕接不住碗打碎,罪加一等。
郁眠动动指尖,银白的针影闪过,药仆背脊发寒。
郁眠眸子转过前方半开的窗户,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唇边扯出一抹突兀到怪异的笑意,挥手间,手指隐没在宽大的衣袖之中,银针仿佛镜花水月般散去。
“跟上。”乌云般的大袖随着行云流水的步子荡漾开一片片压抑进了温黎的房间。
药仆劫后余生,再经历生死考验,心如死灰,又灰底埋着一丝希冀。
温黎有神的眸子早就变得无神,漠然的没有焦距一般,对于郁眠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这几日养得不错。”郁眠不客气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摆弄着打量,真当她是没有生机脾气的木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力道还在温黎承受的范围之内,温黎决定暂时忍了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没有反应,郁眠无趣地收回了手,轻掀起衣摆,宽大的衣袖一挥,清风朗月般的模样,可惜内里潮湿阴暗,指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药仆,“我怀疑你没有喝药,要不要杀了他?”
这话一出,药仆瘫在地上,抖成了筛糠。
一边夸她养的好,一边怀疑她没喝药,自信一滴药没剩的温黎很想将手腕塞到他眼皮子底下让他检查检查。
你怀疑倒是检验啊,药性在不在身体里,你这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难道不是一摸脉相就知道了。
可是郁眠偏偏唧唧歪歪,就是不检查,弄得药仆都开始坚定的认为,温黎就是没有喝药,他的死期就在今日。
温黎严重怀疑郁眠在用药仆的命试探她到底是不是在装病,毕竟原主的病脉还在身上没有消散,再加上她精湛的演技,郁眠检查也检查不出来真实的情况,似有似无间隐隐怀疑她装罢了。
按理直接解决就好,但是郁眠脑回路不同,想要她清醒着死去,心里才能舒坦。
她和原主都没有享受到温家的好,临了了还想要背这么大一个仇锅,接受着精神和肉体的摧残?
想想那药,真苦,想想眼前比她还有病的患者,真他么有病。
温黎的眼神更呆了。
毁灭吧,现在承认很可能会死,然后以郁眠的尿性,药仆也不会活着。
她不承认,郁眠反而会觉得试探无趣,不会要药仆的命。
久久得不到回应,郁眠啧了一声,“再熬一碗药来,我亲眼看着才放心。”
狗逼!
药仆是有了活路,折腾的却是她。
那药是真的苦,她刚刚才庆幸今日份的完了,就因为郁眠没看见她喝,故意折腾她一回。
前天的她没喝,她是不是都得补上?
“要不把这些天的,一次性都补上?你觉得如何?”郁眠理理宽大的袖摆,歪头一笑的模样,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好事。
要真敢这么干,温黎忍他个鬼,死就死。
“算了,开玩笑的,一次性喝那么多,没效果,还浪费我的药材,为了你,不至于。”郁眠笑得清风朗月,话却狗的要死。
似乎是想要将功补过,药仆送来的奇快,捧上热腾腾药碗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良心用错了地方。
药仆不敢抬头,为了活命,他不敢不从,只希望多一碗药剂,并不会对这位小姐造成什么影响。
郁眠笑意盈盈端过药碗递到温黎面前,“乖,喝吧!这可是好东西。”
温黎一点不相信他的信口胡言,药是能胡乱喝,短时间内重复喝得吗?
更何况这么苦的药,光是闻着味……
然后温黎发现这药似乎更苦了。
不对。
温黎鼻尖细细地闻了闻,毫不犹豫就着郁眠的手将药碗里的药全部喝完,这回她终被苦得皱起眉头。
相对于药碗里的好东西,温黎觉得勉强值得,只是不知道郁眠下回还舍不舍得放。
温黎喝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郁眠嘴角的笑消失无踪,他拉直了唇角凉凉看着温黎,又看看干干净净的碗底,又看看喝药跟喝水的温黎,“难道是药喝多了失去了味觉?”
温黎还以为他心疼新添加的那一味极为珍稀的药材,不过想想之前都舍得了,也不至于现在不舍得。
还不等温黎反应,下巴又被掐住,饱满的唇张开,里面鲜红的舌动了动,终是没哼出一句。
两人身贴着身,温黎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极重的药味,不香也不臭,不是很好闻,也不是很难闻,似乎还夹杂着微不可查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来之前又去哪里打杀了人,又或者是哪个上门求医的人,又丢失了哪个郁眠感兴趣的重要部位。
郁眠没有暧昧那条筋,纯纯粹粹的研究着温黎的病况。
刚刚死活不把脉,现在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查看口腔,一手给她把脉倒是认真。
看来没苦到她,让他很难受。
确定她的味觉没有问题,郁眠松开了温黎的下巴,扣着她手腕的手却是随着脉络轻轻磨蹭,像是一条选中合心意树枝裹挟的毒蛇,收拢松紧收拢,缠绕再缠绕。
“看来真不清醒,这么苦的药都没有感觉。”
原来你也知道你给的药有多苦……
呵————
温黎心中冷笑。
“放心我会治好你,这样你就理解苦是什么滋味。”郁眠又说了一句不是人的话。
有甜不吃,她为什么要吃苦,而且这苦也是他带来的,还非得她尝出来。
总结她没毛病,他有大病。
之前没有回应,郁眠都有些无趣,这回反而像是体验到什么乐趣,说完他还满意地拍拍温黎的头。
宽大的袖子扫过温黎的脸,郁眠带着那一身黑压压的颜色离开了温黎的房间。
温黎的房间在这里毫无隐私可言,她已经习惯,除了装呆症完全没什么事做,喝完药没有一会儿,药性上涌。
温黎觉得很有必要用睡眠保证对药性的吸收,于是脱了外间的衣裳,毫不犹豫地上床睡觉。
至于后来换了一个药仆,温黎自身难保,爱莫能助。
自从再次出现,温黎喝药时,郁眠都会看着,像是在观察药对她到底有没有作用。
温黎不是真的精神病,知道病情好了,郁眠会杀了她。
一直一点进展都没有,她又担心郁眠会没了耐心直接杀了她。
最主要的还是温黎发呆发腻了。
在郁眠来监督喝药的第三天,喝完药的温黎直接将碗往地上一扔,碧色的玉碗碎片四溅。
可能是她一直很安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新来的药仆差点一蹦三跳。
若是在谷主面前失礼,明年的今日坟头草不知多高了。
药仆眼中充斥着恐慌,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