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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沉看着她担忧的样子，心中一暖：“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在家也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去找张大爷。”
夜深了，两人躺在床上，却都辗转反侧。
土炕被体温焐得温热，秦时凝却总觉得后背发紧。
她侧耳听着身旁男人的呼吸，起初是刻意放缓的匀长节奏，后来渐渐乱了，带着一丝压抑的辗转。
他大概也没睡着。
“莫沉，”她忽然开口，黑暗中声音格外清晰，“你以前……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身侧的人顿了一下，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跑过些地方。”
“那你见过比后山更深的林子吗？”她追问，指尖悄悄蜷起……方才闭眼时，异能感知到的那股阴冷气息又冒了出来，像藤蔓似的缠在后山方向，“我总觉得那林子里藏着东西，不是野兽那么简单。”
莫沉的呼吸停了半秒。他猛地转头，黑暗中能看到她瞳孔里映着的月光，亮得惊人。
“别多想，”他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手到半空又缩了回去，“明天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时凝没再说话，只是悄悄调动异能。
淡金色的微光在她掌心流转，顺着炕席缝隙往地下渗……她在院子里埋下的几株野草忽然舒展叶片，根须像触角般往后山方向延伸。
这是她重生后觉醒的植物异能，能通过草木感知周遭动静，此刻却在靠近后山百米处被一股腥冷气息逼退。
“是铁器的味道。”异能反馈来的信息让她心头一沉，“还有……血腥味。”
身旁的莫沉忽然坐起身，粗布褂子摩擦着炕沿发出窸窣声。
“我去看看。”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秦时凝看着他摸黑穿鞋的背影，忽然想起他炕洞里的金属牌。
那上面的花纹她总觉得眼熟，方才在异能感知里，那股腥冷气息中似乎也藏着相似的波动。
莫沉在院里站了很久，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高又瘦。
他望着后山方向，手不自觉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从县城带回来的短刃，是父亲派来的人偷偷塞给他的。
信里说：乡间若适便多留些时日。
可谁都知道，反对派不会让他安稳。
那些人最擅长用阴招，后山的野兽脚印，恐怕就是他们的手笔。
“后山有处废弃的猎人屋。”他忽然回头对屋里说，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散，“我小时候跟着村里孩子去掏过鸟窝，知道那地方怎么走。”
秦时凝隔着窗纸看着他的剪影，忽然明白他是在交底。
这个把秘密藏得比炕洞还深的男人，终于肯漏出一丝缝隙了。
天刚蒙蒙亮，村口就聚了不少人。
李大叔扛着猎枪站在最前面，裤脚还沾着泥，手里举着块沾了青苔的石头：“你们看这爪印，比熊掌还大三分，昨晚我家狗对着后山叫了半宿！”
“莫沉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莫沉肩上扛着斧头，身后跟着三个年轻汉子，都是村里出了名的壮实。
他刚走到人群前，就听见刘婶在人群里咋咋呼呼：“莫沉啊，这后山邪乎得很，要不还是叫上大队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