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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看到：莫沉抱着孩子，笨手笨脚地换尿布，被孩子尿了一身也笑得合不拢嘴……
莫沉编了个小小的摇篮，用的是最软的柳条，上面还编了谷穗和花朵，说是给孩子当摇篮。
他把摇篮放在炕边，每天都要对着里面说几句话，虽然孩子还没出生，却已经成了他最上心的宝贝。
王大娘开始给孩子做小衣服，用的是雪国的软布，绣的是靠山村的谷穗，一件一件堆在柜子里，如同小山似的。
她说：“得多做几件，万一……是对双胞胎呢？”
秦时凝听着，心里甜滋滋的。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小小的摇篮上，也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莫沉的手轻轻护着她的小腹，呼吸沉稳，秦时凝靠在他怀里，嘴角带着笑意……
——
雪刚化透，靠山村的田埂就冒出了新绿。
秦时凝扶着门框站着，看着莫沉和后生们在地里撒谷种，肚子已经如同揣了个圆滚滚的南瓜，每走一步都得慢慢挪，如同只笨拙的企鹅……
“慢点！”莫沉隔着老远就喊，手里的谷种袋差点扔地上，“别站在风口，快回屋去！”
秦时凝笑着摆手，刚想挪回屋，脚下就被门槛绊了一下。
莫沉吓得手里的活计都扔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扶住她，后背的汗瞬间浸透了粗布褂子：“跟你说了别乱动，咋不听？”
他的语气带着急，手却轻得如同托着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把她往屋里扶。
秦时凝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泥土味，忍不住笑：“我没那么娇气。”
“在我这就娇气！”莫沉把她安置在炕边的软椅上……
又往她腿上盖了层棉毯，“王大娘熬了红枣粥，我去给你端。”
他刚转身，就见虎子举着个布老虎跑进来，布老虎的尾巴歪歪扭扭，是他自己缝的：“秦姐姐，给小娃娃玩！”
秦时凝刚想接，莫沉就先一步拿过来，翻来覆去检查，生怕有针脚没缝好，刮到她或孩子。
虎子噘着嘴：“俺缝了三天呢，可结实了！”
“知道你手巧，”秦时凝笑着摸了摸虎子的头，“等小娃娃出来，让他认你当哥哥，跟你学爬树。”
虎子立刻笑了，拍着胸脯保证：“俺会保护他！谁要是欺负他，俺揍他！”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张婶拎着个布包进来，里面是几件小衣裳：“俺给娃做的，棉花是新弹的，软和。”
她看着秦时凝的肚子，啧啧称奇，“这肚子圆滚滚的，准是个小子，有力气！”
“我看如同丫头，”李满仓的媳妇也凑过来，手里拿着双虎头鞋，“你看凝丫头这气色，白里透红，定是个贴心的闺女。”
村民们跟着凑趣，院子里热闹得如同赶集：
“不管是小子丫头，肯定如同沉小子一样壮实！”
“我看如同秦丫头，眼睛亮，准是个有本事的！”
“等娃生了，咱全村请个戏班，唱三天三夜！”
正说着，王二狗扛着根光滑的木杖进来，红着脸往莫沉手里塞：“给……给时凝拄着，走路稳当。”
木杖上还刻着简单的谷穗纹，是他连夜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