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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的离开，并没有人注意。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那两个见鬼的老人身上。
陈枫跟着糖糖走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但是又带着雀跃的。
他明知道，要相信科学，已经破除了封建迷信，不应该去相信一个三岁小儿。
但是他更清楚的是，以前村子就有小孩子在山里出事了，父亲就说过一句话，“七岁以下的小孩，天眼没闭的，有时候真瞧见咱们瞧不见的东西，也是不奇怪的。”
当时母亲骂父亲，说：“别吓着孩子了，这种事情，你一个读过书的人也信。”
父亲只是笑笑。
但是陈枫自己也听过很多不可思议的故事传说，甚至是别人的真实经历。
——
只见糖糖带着陈枫来到枣子树下，然后抬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人”。
糖糖能看见，这是一个有点白色的人，不是那种黑乎乎的。
她歪着脑袋，看不明白。
然后，她问了句，“你是谁？”
陈枫看着她盯着看的地方，是什么都没有的。
这枣子树下，除了他们父女俩，也没第三个人。
“糖糖，你在跟谁说话？”陈枫焦急问道。
糖糖回头看他，然后指着面前，“这里，人啊！”
陈枫这回更加炸裂，“哪里有人，你看见什么了？”
糖糖没说话，而是回答完，继续盯着她要盯着的地方。
她听到了那个人在说话，好半晌，糖糖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拉了拉爸爸，说道：“你长大啦！”
明明是四个字。
但是她的语速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一瞬间，陈枫感觉寒毛四起。
“你……”
糖糖没理会，继续说道：“我要走了，你和你娘好好的，知道吗？”
陈枫这回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了。
在一个三岁小孩子的身上，他看到了他爸的影子！
突然，他说了句，“爸，是你？”
幸好周围没别的人，就他们两个，不然别人还以为又疯了一个。
“是我。”糖糖应了句，“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能代替我跟你说话？”
陈枫听到这熟悉的口吻，眼泪夺眶而出。
下一秒，他抱紧糖糖。
可糖糖又开口了，“我在她旁边，我没上她的身，你抱错了。”
陈枫：“……”
陈枫眼泪都流了满脸，听到这话，满脸错愕。
糖糖随后继续开口，“孩子，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了，舍不得你们，但是也该离开你们了。”
陈枫本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听到这话，立马又紧张起来，“爸，你要去哪里啊？”
“去我该去的地方，我修的圆满，该是时候离开了。”
陈枫：“爸……”
“别担心，我一切都好，这是我的命，你和你妈要好好的就行，养着这孩子，这孩子好。”
陈枫目光四处查看，也没有看到父亲所在的地方。
还是糖糖的手，伸着指了一旁的位置。
他朝着那地方看去，自然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