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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隐蔽，再没有人能够从外部发现。
那内部呢？
难道女生宿舍没人串门？
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将这个人皮悬挂在阳台处？
除非……
想到这里，苏清婉猛地转身，快步走出302寝室，抬手按住隔壁301的门把手。
门没锁。
苏清婉推门而入，目光直接朝着阳台的位置看去。
阳台的景象与302如出一辙。
晾衣绳上挂着四张人皮，在风中轻轻晃动。
“走，去其他宿舍看看！”
没有任何犹豫，苏清婉立刻带着赵岚离开。
303寝室。
两张人皮。
304寝室。
一张人皮。
305寝室……
苏清婉和赵岚一间间地查过去。
从走廊这头到那头，几乎每间寝室的阳台上都挂着人皮。
数量不等，少则一张，多则四张，此刻被挂在阳台上，就宛若是某种诡异的装饰品，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油光。
最后一扇门被推开时，两人都沉默了。
阳台上的晾衣绳上，挂着六张人皮。
这一刻，场面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楼道里静得可怕。
只有风吹过阳台的呜咽声，夹杂着人皮摩擦布料的细碎声响，在这空荡的楼道中不断回响着。
赵岚指着走廊尽头那间寝室的阳台，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干涩：“事情麻烦了……”
“你发现没有？”
“这些人皮挂得太显眼了。”
“女生宿舍串门再正常不过，就算是上课时间，也难保没有学生回来拿东西。”
“这么多寝室晾着这东西，怎么可能没人发现？”
苏清婉沉默着走到307寝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
阳台的铁丝上挂着三张人皮，其中一张的发梢还缠着根橡皮筋，粉色的塑料外壳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唯一的解释。”赵岚的眸光带着几分复杂，“这些寝室里的其他学生，要么已经遇害，要么……”
“要么也成了蛇种。”苏清婉接过她的话。
赵岚说的很对。
她们刚才检查的那十几间寝室，最少的挂着一张人皮，最多的像305那样挂了六张。
算下来，光三楼就至少有三十名人遇害。
这还只是三楼。
整栋女生宿舍楼有五层，每层十六间寝室。
如果每层的情况都差不多……
赵岚不敢再想下去。
数百名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挂在阳台上的人皮？
“不对。”苏清婉突然开口，目光扫过307寝室的书桌，“你看这里的课本，最新的笔记停留在三天前。”
“衣柜里的校服少了三套。”
“刚好对应阳台上的三张人皮。”
“但书桌上的水杯还是温的，牙膏挤在牙刷上，显然有人刚用过。”
赵岚立刻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蛇种还在这些寝室里？”
“或者说，它们就住在这些寝室里，并且依旧保留着先前的记忆。”苏清婉走到阳台边，指尖轻轻拂过一张人皮的边缘，“这些人皮，不是战利品，而是它们在隐藏。”
“直至等到一个所谓的时机，才全部暴露出来，”
赵岚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