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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派来的张老师和其他几位老师。”
“它们的伪装堪称完美，如果不是她们对人皮的反应太过平静，恐怕就连一阶段的传承者都很难发现。”
苏清婉一步步逼近。
每说一句话，李伟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是，你明明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我们，却偏偏选择派这些老师来试探。”
“你明明可以继续隐藏下去，慢慢同化更多的人，却在我们闯入后，毫不犹豫地暴露了数百名子体。”
“甚至不惜屠杀外围的长城战士，彻底撕破脸皮。”
“你明明对人类社会的规则了如指掌，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知道如何规避长城的搜查。”
“你的耐心甚至能让你潜伏在学校里一年多，慢慢布局。”
苏清婉停下脚步，与李伟之间只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黑眸直视着他镜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以你的谨慎和智慧，完全可以继续隐藏下去，从而等到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再发难。”
“可你没有。”
“你选择了最激进、最冒险的方式，甚至不惜主动挑衅长城，几乎是在主动暴露自己。”
“告诉我，李伟。”
“你到底在急什么？”
“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让你不得不放弃潜伏了这么久的布局，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
话音落下，整个走廊再次陷入死寂。
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仿佛被无限放大。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重锤。
李伟身后的蛇种子体们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态，蛇形竖瞳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但此刻，却没有任何一个敢越过李伟无形的界限。
李伟再次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着火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过了许久，它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隐藏极深的恐惧。
“急？”
“你觉得我会急？”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诡异，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让那些蛇种子体的低吼都下意识地减弱了几分。
“你确实很聪明。”
“比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长城战士聪明多了。”
“但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李伟向前走了一步，与苏清婉近在咫尺，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鳞片的腥气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你以为我是在主动暴露？”
“你以为我想放弃这个布局？”
他猛地抬手，抓住了自己的领带，用力一扯！
“唰！”
领带被扯断的瞬间，李伟脖颈处的皮肤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暗紫色的鳞片，黄色的竖瞳在镜片后一闪而逝。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选择的！”
它的声音骤然变得嘶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倒计时，早就开始了！”
李伟的嘶吼还在走廊里回荡。
可那暗紫色的触须已如钢鞭般抽来！
那六条触须裹挟着腥风，末端的吸盘张合间甚至能看到细密的倒刺，所过之处瓷砖尽数崩裂。
噗哧噗哧！！
腐蚀性粘液在地面烧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它脖颈处的皮肤彻底裂开，重新转为难陀蛇妖的模样，那蛇瞳里翻涌着疯狂的血色，显然已不再掩饰杀意。
苏清婉眉头微微皱起的刹那。
在不知名的角落。
整个第三中学内部。
无数台式电脑全部闪烁光芒，发出急促的蜂鸣。
【警告！外部信号强制接入！】
【检测到未知数据流侵入！】
哗啦！！
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