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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躲进灌木丛,以为能借着夜色藏身,却被苏清婉用剑鞘挑起灌木,剑光一闪,便没了动静。
还有个士兵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求饶,嘴里喊着“我再也不敢了”,可苏清婉还是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毫无犹豫。
自此,营地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苏清婉站在原地,长剑垂在身侧.
剑身上的血迹顺着刃口缓缓滴落,砸在青石板上。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月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突然间,苏清婉开口说着。
只剩下最后一个士兵,王二。
他刚才躲在帐篷后面,没敢上前。
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着苏清婉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苏清婉缓缓转过身,朝着王二走去。
脚步声很轻,却一步步逼近,像死神的倒计时。
王二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小队长逼我的!那些抢来的东西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求你放过我!”
他一边磕头,一边把怀里的碎银子、抢来的粗布都掏出来,堆在地上,像献宝一样推到苏清婉面前。
“这些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求你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苏清婉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很平静。
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一根草。
王二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磕头磕得更狠了,额头很快就渗出血来,和地上的血迹混在一起。
“大侠……”
王二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
“你踹阿婆的时候。”苏清婉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没想过她也有家人吗?”
王二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你抢老张媳妇玉扳指的时候,没想过那是她的定情物吗?”苏清婉又问,脚步往前挪了一步,“你用木棍打阿禾的时候,没想过他只是个想护着村子的孩子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王二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摇着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苏清婉不再说话。
她抬起长剑,月光落在剑身上,映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不要——!!!”
王二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可话音未落,剑光就已经划过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落在苏清婉的粗布短打上。
像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王二的身体晃了晃,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营地里彻底静了下来。
只剩下苏清婉的呼吸声,还有远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她抬手,用剑鞘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动作轻柔而熟练,然后缓缓将剑收回鞘中,。
“铮”的一声轻响。
剑鞘合拢。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一场幻觉。
苏清婉转过身,朝着槐树的方向走去。
阿禾还被绑在树干上,刚才的战斗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剑客像一道闪电,转眼间就解决了所有士兵,她的剑法很冷,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此刻见她走过来,阿禾的身体本能地绷紧,眼里满是警惕,可又忍不住仔细打量着她。
越看,阿禾越觉得熟悉。
这身形,这握剑的姿势,还有那双平静却坚定的眼睛……
像极了三天前那个躲在柴房里,被自己塞了麦饼的姑娘。
可她怎么会这么厉害?
苏清婉走到阿禾面前,停下脚步。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一道剑光闪过,却没有伤人,而是精准地挑飞了阿禾嘴里的布条。
“咳咳……”阿禾终于能说话,喉咙里传来一阵干涩的疼痛,他看着苏清婉,声音发颤,“你……”
苏清婉又挥了挥剑,剑光再次闪过。
捆绑着阿禾的粗麻绳“咔嚓”一声断裂,散落在地上。
阿禾的身体一松,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他抬起头,更加仔细地看着苏清婉,犹豫着开口。
“您……您是?”
苏清婉没有回答。
她收剑入鞘,转身朝着营地外走去。
脚步轻盈,像刚才出现在黑暗中时一样。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阿禾愣住了。
他看着苏清婉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明明就是三天前那个路过的姑娘,可她为什么不承认?
难道是自己认错了?
但身为楚国世家后代,阿禾还是以礼仪行礼。
“在下阿禾,多谢大侠……”
就在阿禾准备说“多谢大侠相救”的时候。
苏清婉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她没有回头,声音顺着夜风传来。
很轻,却清晰地落在阿禾的耳朵里。
“三天前,你们救我一命。”
“今日,还清了。”
没有刻意改变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的温和。
却又比三天前多了几分坚定和冷冽。
阿禾的身体猛地一震!
是她!
真的是她!
三天前那个躲在柴房里,接过自己麦饼的姑娘!
那个说自己只是个路过闲人的姑娘!
阿禾猛地抬起头,想喊住她,想再问问她的名字,想再道一声谢。
可眼前,哪里还有苏清婉的身影?
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映着营地里的尸体和血迹。
还有远处山林里传来的几声猫头鹰的啼叫。
仿佛刚才那个救了自己、救了整个村子的女剑客,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阿禾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还有匕首划过的痕迹,又摸了摸被绑得生疼的手腕,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感激,有敬佩,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
他想起三天前柴房里,自己对她说“这是我们村自己的事,你没必要搭进来”,想起自己让她“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决定要护着这个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