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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彻底失明的这段时间，狐岫凝原本想着自己还能做什么，还没想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进。”
狐岫凝朝印象中的门口看去，只能感知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看的是人是鬼，却看不出是谁。
“是我。”
声音一出，狐岫凝就放下心来，白凝霜的声线清冷，很有辨别性，一听就能知道是她。
“你怎么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吗？”她放缓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我来教你如何使用神识。”白凝霜看着狐岫凝双眼中流下的紫红色的血液，忍不住蹙了蹙眉，从袖中拿出手帕递给她，半路忽然觉得这个行动有些不自然，手中动作一转，放在一旁的竹案上。
上次水汶启教过她一次，因此这次狐岫凝学的很快，白凝霜仅仅是起了一个头，狐岫凝就根据感觉摸索的探出了神识。
世界清晰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感觉。
好像一草一木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无处遁形……这就是神识的作用吗？！
狐岫凝感受到剧烈震撼，忽然想到这段时间失明却能感受到模糊的事物，说不一定也是因为神识非同一般的缘故。
她看向坐在窗边闭目养神的人儿，一袭月白纱衣被风掀起涟漪，衣袂翻飞时露出绣着银线昙花的裙裾。乌黑的长发用银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瓷白的颈侧，衬得肌肤胜雪。
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缀着颗浅褐小痣，在狐岫凝偷看她时，她貌似也感觉到了她人的窥看，猛然睁开双眼，眸光似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流转间带着疏离的锐利。
“是你？”白凝霜藏起锐利的锋芒，虽是疑问，却已是笃定的开口。
“是我。”狐岫凝承认。
白凝霜轻轻点着头，修长的手指轻叩窗台，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泛着珍珠似的微光。
莺鸟掠过庭院，她不过略抬眼帘，随后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弯阴影，真真像凡间那些人所说的不沾尘烟的仙子。
半响等狐岫凝练习的差不多后，她才出口问道：“你想学法术吗？”
“想！”狐岫凝斩钉截铁回道。
法术唉，那些火球术，冰锥术……数不胜数的法术，她早就想学了，只是没有途径，现在有老师，她自然要学。
只不过不能空手去学，狐岫凝从储物袋中拿出皇帝给秘境的钥匙，递向她。
“这是一处秘境的钥匙，用这个来交换，可行？”
白凝霜没有说话，从她的储物袋掏出一模一样的钥匙，用行动证明不可行。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狐岫凝收回钥匙，直接了当问道。
她浑身上下的东西不多，可送的东西更是屈指可数。
白凝霜眼神一亮，面上却依旧是寒霜一片：“你与我一起成立宗门。”
“我不过筑基……若你不嫌弃，我自会鼎力相助。”狐岫凝应下，反正她本来就要出去后寻一个宗门，加入白凝霜的宗门也算是知根知底，算得上是一箭双雕。
“不嫌弃，我教你。”白凝霜扯了扯嘴角，想放出一个微笑，可她的脸就像是不听从她的指挥，笑出来的样子还不如不笑。
狐岫凝想了想，决定先把宗门的底蕴摸索清楚：“除了我们还有几人？”
“零。”
狐岫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