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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血红剑柄上的手松开,重新按在了漆黑的刀柄上。
“小白,你不会死的。舅舅也不会让你死。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
“只要你把那个东西给舅舅,舅舅一定能够从上面找到解毒的方子,一定可以给你解毒。”
诸葛青农激动的拉住了沐黑的手。
“我想去冷香小筑。你不用跟着。”
沐黑拖着瘸脚,走了三步,扭过头道:
“欧阳老前辈,你带她走。”
“孤独傲,那个东西,你已经不需要了。”
说完,拖着脚,一步一步的转入假山后面的小道。
诸葛青农望着消失的身影,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挪到堂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起不来。
“青农兄,他说的话,你信?”
元化禅师打了一句佛号,问道。
“他是个聪明人。”
诸葛青农长饮一壶酒,吐了一口酒气,幽幽接道:
“我宁可相信他。”
“他的剑真的那么快?”
元化禅师望着狼狈的诸葛青农,一脸不解。
沐黑没有做什么。
诸葛青农却已经湿了。
“你可以问他。”
诸葛青农指了指孤独傲,轻哼了一声。
孤独傲没有说话,钝剑归鞘,双拳一抱,径直走了。
“他。。”
元化禅师望着孤独傲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既然明白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就让他去吧。”
诸葛青农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老朽告辞。”
孤云野叟也有了。
他们就像风,似曾来过,又未曾来过。
至于为了什么,又得到什么,只有他们明白。
囚徒司马然依旧在抚摸红缨枪,书生杜千机已经喝起了葫芦里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