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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这最后一句话，凌昭留给人间的最后一句话，完全是一声怒吼！
莫玄能清楚感觉到，挡下血红长枪之后，鬼神引的药效减弱很快。
鬼神引效力减弱，凌昭体内的污染无法压制，完全爆发出来。
最为直观的表现，就是他说话重新变为含糊不清，转为类似于污染中的低语。
但他并未使用精神力传达意思，这一声怒吼，他强行将自己重新化作圆形口器的嘴裂开，嘴角，缕缕鲜血淌下，但他丝毫不在意，坚持，让自己最后的声音被所有人听清。
随后，他一转身，身后，同样有一道迷蒙光门浮现，从其中，传出了与犹格·索托斯气息几乎一致的强大力量！
这道光门，是他之前乞求犹格·索托斯才得到的力量，平时，寄存于一条肉虫，环绕在脖颈上。
（详情请见本书第九十九章结尾）
而此刻，这犹格·索托斯无意间赐予凌昭的机会，成了压垮祂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强大的时空力量导致这之间一切的扭曲，无形扭曲波动半秒便冲击在了长枪之上。
原本就已经虚幻半透明的长枪，终于，于此刻完全崩溃，碎裂成漫天血红光点向着城市落去，而没等这些光点落下，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空中传来。
是凌昭！
他用最后的力量，强行让自己接纳了这血红光点中的全部污染！
以防他们落在城市，给钱江市创造太多隐患。
而凌昭也已经油尽灯枯，整个身体处于一种自行湮灭状态。
这是他故意为之，随着自己湮灭的，还有被吸纳入体内的所有克系污染。
不忍再去看一个生命的消逝，一旁，莫玄几人不约而同垂下了头，表示默哀。
这一刻，他们心中对凌昭的芥蒂隔阂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钦佩。
不为别的，只因眼下他的选择，只会有一种结果——死无全尸！
或者说，是完全不会留下任何遗体！
而这，需要莫大勇气。
诶，可凌昭这个家伙，似乎就偏偏不想要几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声轻笑调侃从空中传来：
“嘿，莫玄，我承认你很强，即使没有了利维坦帮助，你依然有着很强的实力，不过，我可比你先一步抵达人类天花板！”
莫玄苦笑一声，点点头。抬起头来，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对这位从前很讨厌的家伙，露出什么神色。
略沉思片刻，赶在凌昭完全灰飞烟灭之前，他张开嘴：
“是啊，这回……我输了……也永远赢不了你了。”
……
混乱尽去，守夜入场。
这边血红色光茧散去的异象，自然瞒不过外边时刻监视着的陈夫子。
当即，在战斗结束时，他也恰好带着众位周边城市支援过来的守夜人，进入钱江市控制乱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