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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里面开始打扫卫生，捆成一把的干草充当扫把，将泥巴、树叶、虫子、银月吃了丢弃的骨头等物统统清扫出去。
角落里堆积的一堆破烂也翻出来，烂兽皮直接扔了。
一口满是灰尘的石锅和两个小石碗让陈糖眼睛一亮，抱着石锅和几张好点的脏兽皮就准备出发。
莫云从帐篷里钻出来，看到陈糖露出笑容。
莫云，“陈糖，你干什么去？”
“我去洗兽皮，这兽皮太脏了。”陈糖看着满是污渍带着淡淡臭味的兽皮实在忍不了。
莫云惊喜的说：“那我们一起吧，我也要去洗兽皮。”
莫云带路，穿过帐篷区往左走，不多时就到了河边。
踩着一地鹅卵石，陈糖挑了个地方蹲下开始洗石锅石碗。
莫云在她下游一步的位置洗兽皮，“陈糖，你知道昨天死的四个女人是雌洞的吗？”
“不知道，怎么？”陈糖低头用兽皮一角充当抹布使劲摩擦石锅上的灰尘。
莫云：“雌洞的女人不少，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她们对你很有些意见，你出去采集的时候要注意。”
陈糖蓦然抬头看向旁边的莫云，“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们还记恨上我了？”
莫云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昨天那些女人……夏花说都怪你，女人们都听夏花的，所以雌洞女人们……”
“夏花？”
“夏花是老祭司的孙女，老祭司很疼爱她，而且将来酋长退位夏花会做新酋长的夫人，所以部落的女人……”莫云用小块鹅卵石砸着兽皮污渍。
所以女人们提前投诚，为夏花马首是瞻！
陈糖不解，“莫云，那你呢？你觉得这件事怪我吗？”
莫云扭头和陈糖对视，半晌无言，“我……”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的错？”陈糖眉眼泛起冷意，陈宝珠成功了，三两句话就挑得整个部落的女人都认为是她的错，着实厉害！
莫云摇摇头，“陈糖，我觉得不是你的错。昨天回来后我细细想了，遇到蛇也是常有的事情。是她们相信陈宝珠的话，只是恰好嘴里有伤口这才死了……”
“女人们都说，陈宝珠是高等，还是兽神赐下，所以都相信她……”莫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在她们心里，兽神赐下天生就要比她们高贵、厉害、聪明。
陈糖手上动作不停，洗好的石锅石碗放在旁边，兽皮经过揉搓捶打，污秽窜入水流中被带走。
她并不在意这些话，捧高踩低的事情在哪里都有。
兽人们更喜欢高等生育力的女人，因为更容易生育。
女人喜欢高等，因为生育可以获得更好的资源，过更好的日子。
陈宝珠的高等生育能力，在兽人和女人们眼里有一层天然滤镜。
莫云伸手把陈糖浸泡在水里的兽皮拖过去一张帮着她一起洗，两人一起动作快了不少。
洗干净的兽皮很重，要不是莫云帮忙陈糖险些弄不回去。
在帐篷外的大树树枝上晒好兽皮，刚坐一会儿银月就回来了，带回来两只野鸡。
银月烤鸡的时候陈糖看到鸡腹内有两大块黄黄的鸡油，连忙用石刀把鸡油割下来切小块放在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