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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忽然崩溃地扑进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顾清漪愣了一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沈昭看着女孩红肿的眼睛，也觉得有些心酸。她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
女孩渐渐松开顾清漪，蹲坐在地上，脸上满是疲惫。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一左一右蹲了下来。沈昭柔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苏念。”她哽咽着说。
顾清漪本该生气的，但是想着苏念比她惨得多了，还为了梁昊那样的人流掉了个孩子，“你家里人知道这些事吗？”
苏念摇头，嗓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他们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我每个月从家里拿钱
顾清漪叹了口气，“要不你也去告他，追回你付出的一切。”
苏念拼命摇头，“不行，那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的家人会把我赶出家门的。他们最在意的是名声。”
她抓住顾清漪的手，泪眼朦胧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一开始真的以为他爱我。哪怕知道你是他女朋友，我也还是幻想……我以为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顾清漪拍拍她的肩，声音缓了下来，“没关系，我也不怪你了。说到底，我们都是被他骗的。”
这时，闵昱寒已经派人悄悄将梁昊“请”了出去，并命令现场员工闭口不提此事，甚至签署了保密协议，连商场的监控也已全数删除，不留任何痕迹。
他走回来，把沈暮扶了起来，“哥，你有没有哪受伤了？”说着也在他身上看了几眼。
“我没事。”沈暮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是我单方面揍他好吗？就他那样还能干点什么事，只会欺负女孩。”
苏念终于缓缓站起身，神情恍惚地看着顾清漪，哑声说道，“很抱歉，这些年我跟梁昊一起合伙骗你，合伙帮他欺骗你的感情和钱。”
“我会立刻和他分手。我回香江之后，会匿名举报他在学校的劣迹，至少别再让其他女孩被他骗。”
沈昭提醒她，“你要小心点，他可能会报复。”
苏念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换地方住。”
顾清漪从口袋掏出手机递过去，“加个联系方式吧，有事可以联系。”
苏念望了望，却摇头拒绝，“不用了。我们以后还是别联系了吧。”
她低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眼神黯淡，却终于恢复了些理智，“不管怎样……今天谢谢你们。”
她看着顾清漪，轻轻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能带眼识人。”
顾清漪点头，“你也一样。”
“我先走了。”苏念转身离开，那道背影看上去格外孤独。
今天的事件，将她三年来所有的幻想与伪装撕得粉碎。那些她自以为“为爱”的付出，在那句“不是你自己贴上来的吗”中彻底崩塌。
苏念走得很快，仿佛只要慢一步，就会彻底倒下。
她这三年就当是喂了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