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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了蹙眉，伸手拦住了想要往前冲的摩亚。
“只是找王室中人，与你无关。”碧蓝色眼眸冷冷的看着唐修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夸张的妆容，小丑的表情悲伤中带着丝丝绝望，微微勾起的嘴角却仿佛在讽刺一般，可笑、愚蠢。
“按照规则，若要动王室中人必须要有相应的证据，否则是必须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唐修纳翻阅着手中的律法书，墨紫色眼眸微微眯起，他复杂的看着小丑，缓缓说道。
小丑不为所动，他伸手拿出了一枚白色的球，在即将丢下去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微微扭头就看到了那张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清冷的银色眼眸深邃如古潭水那般，波澜不惊。
碧蓝色眼眸猛地一缩，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那抹冰凉抱住了身子。
“菲修乖啊，我在帮你找证据，所以在这之前先等等我好不好？等我找到了证据再名正言顺的惩罚他们。”穆叶归抱着菲修，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被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那悲伤小丑面具下的菲修神情带着一丝挣扎，碧蓝色眼眸压抑着疯狂与嗜血，只是伴随着穆叶归在他耳边的轻声，一点一点的被安抚了下来。
在见到城堡之后遏制不住的杀意逐渐平息。
他似乎又能平静的想起儿时那段屈辱的回忆。
明明身为王室的大王子的他，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牵连，他被人认为是王室与人通·女·干的产物。从贵族沦为罪人，被一个喜欢玩弄孩童的猥琐男人在后腰最敏感的部位烙上了代表奴隶的耻辱印记。
每一次都差一点被那个男人侵犯，他在被关了两年之后，最终在一次绝望之中杀了他。
他不知道是怎么动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在杀了那个男人之后，他只是简单的用床单裹住自己就逃跑了，漫无目的的流浪在街头。
遇到了马戏团的团长，没有任何地方可去的他就这样顺势跟着他离开。
可没想到，他在逃离牢笼之后又进入了新的深渊。
他的小丑图腾便是那个马戏团团长在奴隶印记上重新纹刻上的，几乎代表了他所有的屈辱过去，恨不得想要杀了所有人。
但是，那时候他没有那样的实力，只能不停的忍耐、忍耐、再忍耐。
最后，他找到了机会，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成功杀了马戏团团长，就此接任马戏团。
小丑从来都不是对他的尊称。
由始至终都代表着他的屈辱，诉说着他本身的肮脏、丑陋、不堪。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想要掩饰的都在被看到真面目之后消失了。
“和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着装不同呢，菲修也很喜欢换装吗？”耳边传来穆叶归带着丝丝困惑的软糯小奶音，令菲修整个人浑身一怔。
小丑的装扮在一瞬间消失殆尽，露出了那张原本俊美帅气的脸庞。
碧蓝色眼眸压抑着令人看不懂的情愫，他紧紧的抱住穆叶归，双手颤抖着，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寂静的走廊，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身后遍地的尸体。
满地的猩红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金光，瑰丽而又充满了罪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