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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臣的脸埋进覃裕尘的肩膀，闷闷的回道，
“如果是老师呢？”
解语臣没有立刻听到覃裕尘的回答，而是感觉到拖住他的手和扶着他腰的手用了点力。
他以为自己听不到回答了，没想到覃裕尘拍了拍他的背，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他说了对不起。
……
覃裕尘一直都很忙。
一年陪伴解语臣的次数并不多。但是覃裕尘会主动告诉他要离开多久，什么时候回。
那时候解语臣每次都期待着覃裕尘回来的日子，他能得到一个甜甜的冰糖葫芦，和带着皂香的怀抱。
解语臣过了两年很开心的日子。
但是八岁那年，解家出事了。
并不年迈的爷爷突然去世，解家大乱，他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解语臣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那个狭小的空间让自己勉强缓气。
门外响起敲击声，还有覃裕尘急切担忧的声音。
他不想面对，所以让自己逃离回避，一次都没有回应过覃裕尘。
三天里敲门声渐渐少了，覃裕尘也来得少了。
解语臣坐在床上，垂眸擦干净眼泪。
第四天里，房间外面很热闹，解语臣听着乱七八糟的声音，皱眉打开了点窗户看情况。
他看到好多熟悉的面孔跪在他外面的院子里，一口一个小九爷的叫着，说着让他快点出来的话。
解语臣惊讶的吸了吸鼻子，想关窗户时发现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是覃裕尘伸手抵住了他关窗户的动作。
“抓到你了呢。”覃裕尘笑着将刀鞘插入窗户的缝隙里，歪头看着解语臣，
“出来吃点东西晒晒太阳。”
解语臣默然，看着漂亮的刀鞘点点头，走到门口去打开门。
出来他才发现，他家老师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戴着墨镜，一个戴着兜帽，都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老师。”解语臣低头，挪到覃裕尘的身边，瓮声瓮气的叫了声。
“把准备好的食物端去前厅。”覃裕尘把两把刀背到背上，没有回答解语臣的话，而是直接将他抱起来往前厅走。
那群人也立马起身乌泱泱的跟在后面。
解语臣的鼻子很灵，发现了覃裕尘身上除了皂香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腥味。
那时候的他不明白覃裕尘身上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气味，直到后来那些人齐刷刷的认他做家主时，他才知道。
三天里覃裕尘来的次数少不是因为对他不耐烦。
而是帮他处理了好多人，其中还有许多想要解决掉覃裕尘的人。
所以才有一群人跪在院子里，恳求他出来的场景。
覃裕尘的手段暴力残忍，毫无人性，这些话很长一段时间都出现在解家一些伙计的嘴里。
但是他们不敢当着覃裕尘的面说，相反，见到覃裕尘时这些人会把头埋的很低，压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时还不忘毕恭毕敬的叫人。
覃裕尘最先换的人是解家家宅的，换了几个他看得上眼，并且觉得能为己所用的人。
主要负责解语臣的起居出行。
那时候的解语臣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做噩梦。
噩梦醒了后，他习惯性的打开窗户。
一眼就能看见坐在树上抱着刀睡觉的覃裕尘。
那棵树在院子里，离解语臣的窗户有点距离，但是覃裕尘总是在最显眼的地方，无声的守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