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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奇怪的，”顾小英继续道，“技术科恢复了一段被删除的监控——王宏达从派出所逃走那天，简队长的车曾在后门停留了十分钟。”
林思武沉默片刻，忽然问：“王宏达儿子到哪里了？”
“已经在路上，大概半小时后到。”
“加派人手，暗中保护。”林思武看了一眼监护室，“我怀疑有人想对王宏达儿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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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外，某海岛别墅
秦海涛暴跳如雷，一把将红酒杯摔在墙上：“废物！全是废物！”
屏幕那头的男人战战兢兢：“老板，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了……”
“派人？派什么人？！”秦海涛怒吼，“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 东西！拿到没有？”
“还、还没有……警方看守太严……”
秦海涛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可怕：“告诉阿强，启动 B 计划。如果拿不到东西，就让所有知情者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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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
韩国强快步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林思武面前：“查到了。专案组龙江的妻子半年前确诊白血病，医疗费至少需要一百万。”
林思武皱眉：“龙江他为了钱，放走王宏达？？是谁给他钱的”
“昨天，他岳父的账户收到一笔来自香港的汇款，正好一百万。”韩国强指着文件，“汇款方是家贸易公司，注册人是秦海涛的白手套阿强。”
顾小英插话：“这就说得通了。龙江为救妻子，被迫与虎谋皮。”
林思武点点头：“证据链要闭合……”
突然，他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您好林处，我是陈志豪，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
“陈志豪？”林思武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陈建飞的堂哥，于是回复：“地点？”
“老东北烧烤店吧！你知道的。”
林思武当然知道！
四年前，那是他和陈建飞常去的大排档。
林思武急忙让孙耀光开车过来，二人连夜返回榕城。
陈志豪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瓶啤酒。见林思武来了，他勉强笑了笑：“师兄，你来了。”
林思武坐下，开门见山：“为什么？”
陈志豪灌了一大口啤酒，声音沙哑：“他们抓了我儿子。”
林思武一怔：“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陈志豪眼圈发红，“放学路上被绑架的。那些人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扔进海里喂鱼。”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一个男孩被蒙着眼绑在椅子上，周围是几个戴头套的男人。
“他们要我提供专案组的动向，特别是关于王宏达的，我就找了龙飞。”陈志豪哽咽道，“王宏达逃跑那天，是我故意放水的。那些人说，只要他逃出去，就放了我儿子……”
林思武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们说有人在盯着我，一旦发现我告密，就立刻撕票。”陈志豪痛苦地抱住头，“我没办法，林处，我真的没办法……”
林思武拍拍他肩膀：“孩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们已经三天没给我发视频了……”陈志豪突然抓住林思武的手，“林处，救救我儿子！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只求你们救救他！”
林思武点头：“你是被胁迫的，放心吧。现在先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陈志豪压低声音：“秦海涛在境内还有个秘密情人，叫苏婉。据说她知道很多内幕，就藏在湖州。”
“具体位置？”
“不清楚，但我知道怎么联系她。”陈志豪写下一个号码，“打这个电话，说‘阿强介绍买翡翠’，她就会见你。”
林思武收好纸条：“你先回局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会安排人找你儿子。”
陈志豪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件事——专案组里不止我一个内鬼。”
林思武眼神一凛：“谁？”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他们通话，提到‘老鹰’这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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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林思武立即拨通韩国强电话：“老韩，查一下专案组里谁的代号或外号叫‘老鹰’。”
五分钟后，韩国强回电：“查到了。禁毒支队的副支队长，张志刚的外号叫老鹞子。他是专案组情报分析组组长。”
林思武心一沉。张志刚原来是榕城市局里的老刑侦，参加过多次重大行动，真是没想到……
“要动他吗？”韩国强问。
“先不要打草惊蛇。”林思武沉思道，“安排人 24 小时监视，所有经他手的情报都要双重核查。”
挂断电话，林思武对顾小英说：“联系特警支队，准备一场秘密抓捕行动。”
“抓谁？”
“苏婉。”林思武眼神锐利，“我们要在秦海涛的人找到她之前，先把她控制住。”
车子驶过霓虹闪烁的街道，林思武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忽然有种预感，这次应该能把秦海涛在国内的关系网彻底割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