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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
随即他很突兀地问，“你是、凉秀笙？”
“嗯？”韩城一时间确实没反应过来，开口否认过后却听人要求“摇头”，他很顺从地听了。
结果人又要求他“点头”，虽然有些疑惑，但韩城依旧顺着做了。
“我知道了。”很快结束这个话题，江鋆之紧接着问，“那我与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告诉我。”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有些不寻常。
他大概，稍稍有些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经历过……”韩城的视线沉了沉，抬眸对着人道：“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鋆你忘了就很好！也一同忘了这些好吗？”话里貌似带着恳求。
他知道鋆想问的是哪部分记忆，是那部分该是虚假的记忆，只是对于如今的他——揭晓的也并不是很全面。
但他也知道，他真的有充分理由去恨鋆。
可这不对，他怎么会恨鋆呢？他不该恨鋆的……
“这些，都是我目前、实际经历过的。我不会忘记。”江鋆之如此道，“但现在、之所以经历这些，都与我失去的、那段记忆相关吧，我必须、知道。城，你告诉我。”
可能是男人的态度真的看起来很好说话，江鋆之与人聊得竟毫无障碍。
而在江鋆之说出那个称呼的瞬间，韩城蓦然就打断了自己的纠结，眼中突然多了一抹光亮似的，猛地一抬头就直直撞进了人的视野里。
“鋆……你刚刚……叫我什么？”韩城有些不敢置信道，身体激动得开始微微颤抖，心跳声越发清晰地响在脑海。
“城。怎么了？我觉得，这样简单，说太多话，喉咙还是、有点痛的。”江鋆之对韩城突然间变化的态度不明所以。
闻言，韩城眸中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鋆也是因为简单才选择那样叫的，并不是因为记起来了。
原来不是因为记起来了啊……
不！不记得才好，你不正是希望鋆不记得这些吗？既然那个世界的记忆会消失的话，等离开了这个世界，一定也会忘记的吧……
回过神，韩城情绪不免地有些低沉，“……没什么。但是鋆，之后我会送你回家的！你可以相信我吗？我发誓，一定会让鋆你离开这个地方的！所以鋆，不要记起这些事了，不要在意这些好吗？”
皱眉望着又一次凑到嘴边的一勺粥，江鋆之本想拒绝，但视线落到男人脸上，那副莫名神伤的模样诡异地让他呼吸一滞。
他鬼使神差般就呢喃了一声，“城！”
不要哭！
他曾经也是这样叫韩城的吗？所以那个小鬼会是城吗？
韩城自顾自将这一勺米粥喂进了人的嘴里，江鋆之也下意识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江鋆之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眼皮突然间变得疲惫不堪，脑袋也是昏昏沉沉，更是没等他晃脑袋挣扎几下，身体就沉沉倒在了韩城怀里。
大概人就是陷入了昏睡。
韩城稍微把江鋆之抱得紧凑了几分，一只手附在人一侧面庞，埋头就贴在了人额头上。
“……鋆！再见了……”
……
江鋆之直接被韩城送上了车子，他派了比较信任的一位保镖负责护送，告诫对方要离开，能走多远就多远，就算之后再收到他的消息也不要回来。
甚至早早将一切准备好了，衣食住行都准备了，甚至可以让江鋆之直接住在车子上。
012一脸郑重地躬身回答，“是！”
虽然自家老板的要求很离谱，但他还是会绝对服从命令的。
至于012为什么还是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那自然都是【鋆】在背后搞的鬼。
或许该说方叹懿有些蠢，又或许该说【鋆】脱离了他可接受的程度，太过自主，太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方叹懿甚至没有怀疑一分一毫。
但其实那些视频都是假的，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那些车子的的确确是坏了。
因为已经到了夜里，道路上根本没有太多车辆，通过【鋆】的精确计算，仅仅是让他们失去了交通工具，人是毫无问题的。只是等到这群保镖赶到拍卖场时，事情已经完全被自家老板解决了，甚至正在享受，他们自然不敢打扰。
就这样望着车子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韩城回头就坐上了另一辆车子。
他坐着车子驶向了别墅里的科研基地。
是他为这件事准备的，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如今终于还是踏出这一步了……
韩城闭了闭眼，深呼吸着调整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