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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连通鹿皮袋子，内部空间进一步扩大，如今差不多能有三个立方。
文澜听见那声响，侧头看了眼。
小萝卜头眉毛蹙着，有些痛苦的样子。
她抬手搂住弟弟后颈，柔和的精神力缓缓在他脑海中游走一圈，缓和了精神力枯竭带来的剧烈疼痛。
文遇小小的呼了一口气。
三天之后。
正午。
难得没风，太阳照的人暖洋洋的。
两支流放队伍同时抵达黎山。
这座县城看起来比之前见过的那些都要大。
地势不平，站在城门前还能看见后头凸起来的建筑。
刘三和孙成上前递了文书，守城士兵看过之后开始一一核验，并检查车马包袱等物。
“诸位慢行，在下先进去寻友了。”慕容晏同众人拱手拜别，又自随身药箱中拿出一页信笺来交给姚琢，“这是给老太爷的药方，吃过十日后再来城中寻我。”
姚琢两手接下，躬身拜谢。
慕容晏虚扶了扶，平淡的目光自左向右看了一遍，掠过文澜时微微一停。
而后转身进城。
青色的背影单薄却挺拔，消失在城门之后。
文澜收回目光，微微勾了勾唇角。
又过了一阵子。
守城士兵查验完，放人进城。
路是石头路，墙是石头墙，路边的房子也是石头盖的，应该只有屋顶和门窗用了少量的木材。
再往远看，城镇之后是连绵起伏的山，什么颜色都没有，光秃秃的。
一条街还没走完，众人已经上下了两回。
路边还算繁华热闹，不少小贩捂得跟球一样，此起彼伏的吆喝着。
前头领路的小吏两手都揣在毛皮袖套里，边走边念叨，“还真是稀罕，流放还有扎堆的凑整的，算上你们前前后后我领了十家人了，后边还有吗？”
刘三和孙成都摇头。
“再来县衙都挤冒了个屁的。”小吏随口抱怨一声。
他说话带着北地特有的粗犷劲儿，明明说的内容很普通，却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转过弯，迎面碰见一人。
“江哥，这忙三火四的上哪去啊？”
两人离得近了，谁的脚步都没停，只是走慢了点。
“后三条那边有人干起来了，我去拉架。”
说完就匆匆错开。
继续往前，难得有一片特别平整的地方，坐落着黎山县衙。
“你们先到县衙，之后怎么安排全看我们老爷的。”
小吏一边说一边和县衙门口值守的两人打了招呼，又伸手请衙役们先进。
等他们全进完，站过身子拦住人犯。
“你们先在这等着，虎子栓子给我盯着点。”
交代完门口两人，他才转身进去。
县衙前一大片用石头铺成的空地，应该用水泼过不久，还残留着一点湿痕。
文澜用脚尖蹭过石头缝，“你觉得怎么样？”
“工艺不错。”小萝卜头站到四块石板相交处，“几乎看不见缝隙，但全靠人力的话，铺成这么大一片，要很多人做很久。”
“不仅这一片。”文澜目光投向县衙，“整个县城都高低起伏不平，我看这里也不见得是天然的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