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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于芷，裴晏辞脸上依旧是一片风轻云淡，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他挑了挑眉，语气自然甚至还带着点无辜：
“嗯？什么？我随口一说的话，怎么了？”
说着，裴晏辞顿了顿，语气里带上点探究：
“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看着裴晏辞的眼睛，于芷的心脏怦怦狂跳，深吸一口气后，于芷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男人，他太聪明了。
聪明到，甚至她讲出来别人都不会信的话，他自己猜到了。
于是，看着裴晏辞的眼睛，于芷一字一句道：
“帮到了。”
这话说完。
这次，换裴晏辞沉默了。
于芷仔细打量着裴晏辞，她想知道、想看到他的反应。
如果他害怕自己招惹了一个异类，要分手，于芷也完全接受。
反正，怎么样，她都不亏。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而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好像是……有些东西似乎被戳破了，但谁又没彻底捅破那层窗户纸。
到底是裴晏辞先打破了沉默。
他勾了勾唇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微微俯身，视线与于芷齐平，语气里带着点认真的调侃：
“我记得你昨晚说……告白成功后要和我亲嘴巴，现在……可以亲了吗？”
这个反应，自然是出乎于芷的意料。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面孔，再看看着裴晏辞眼底那片深邃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眸子，于芷心里百感交集。
任务完成了，债务消失了，可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舍得和他分手吗？
想到这儿，于芷忽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伸手拽住他的领口向下拉，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裴晏辞笑了，唇瓣紧密相贴的一瞬间，他立刻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对于芷而言，带着任务完成的庆幸，带着难以言语的复杂情愫，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说到底，她多多少少是有利用他的成分在。
亲着亲着，于芷眼角的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渗入两人相贴的唇瓣间，带着咸涩的味道。
裴晏辞自然察觉到了。
他缓缓松开于芷，指腹温柔的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低声说了句：
“抱歉。”
于芷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两人对视着，彼此眼中都看懂了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秘密和挣扎，但此刻，谁都没有选择说破……
裴晏辞看着怀里眼圈红红，难得露出脆弱模样的于芷，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于芷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裴晏辞抱着于芷走到沙发边坐下，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依旧将她圈在怀里。
然后他低头看着于芷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
“于芷，我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当别人的男朋友，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女朋友多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