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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晚上好啊。”
低沉沙哑的男声，带着些许笑意，通过变声器传到了对面。
“晚上好。”Quarter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
但很奇怪，夏橙总感觉自己从他的声音里面能感受得到，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
“秦总今天心情不错？”
“还好。”Quarter说，“你想讨论什么问题？”
“啊，这个。”
哪有什么问题想要跟他讨论的，只是想要和他说说话而已。
夏橙假模假样地笑了两声，随口胡扯了些问题，“最近在《战神》里面想要给之前的AI新增一些功能，不过测试的时候总是出现程序冲突，让我挺头疼的。感觉秦总对AI挺感兴趣的，就想或许秦总那边也有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没有。”Quarter应了一声，“我没有做AI方面的研究。”
“……”
这话的意思是夏橙把天聊死了？
还没等夏橙说话，Quarter又再度开口：“不看代码的话，你指望我能帮你想什么解决办法？”
他今天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夏橙被他的话堵了一下，讪笑了几声道：“秦总说笑了，毕竟是公司机密，我也不好把代码给您看啊。”
“所以你想要跟我讨论什么？”
“……就，感觉和秦总聊天多少能够给我一些思路。”
夏橙快要被他说得没话聊了，绞尽脑汁想出下一个话题：“对了，之前听说秦总收购了一家游戏公司，不知道现在在忙什么？”
“显然是和《战神》不一样的东西。”
“……”
这天没法聊了！
夏橙有些气恼，勉强压下脾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仍旧正常：“是我打扰了，秦总先忙，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可是说出来的话，到底还是带了些恼意。
她说完就想要挂电话，Quarter却突然哧一声笑了。
夏橙：“？”
“生气了？”
Quarter的声音音色低沉，穿越通话的电流传达到夏橙耳朵里，带着些性感哑声。
夏橙的喉头莫名滚动了两下。
她回答：“没有。”
语气已经比刚才正常了很多。
至少能够让人听出来，她并没有很生气。
Quarter说：“除了工作，你就没有其他可以跟我聊的话题了吗？”
“……啊？”夏橙愣住。
“从苏清光把你介绍给我认识以后，你每次跟我聊天，都是聊工作。”Quarter说得不紧不慢，“Rober，你要知道我虽然对AI感兴趣，但是我的专业并不在这里，我没办法给你提供更多的建议和思路。”
好像确实是这样。
夏橙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Quarter说：“我已经和你聊工作聊得够多了。”
“……还好吧。”夏橙说的有点勉强，“其实我和秦总开始聊天，也没有多长时间。”
虽说苏清光将Rober介绍给他以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刚开始的时候，夏橙还在国外，那时候要做的工作比现在更多，要求更高、强度更大，再加上黛黛还小，需要她照顾，夏橙那会儿并不是很有时间去和Quarter聊天。
他们真正开始聊起来，是在夏橙回国以后。
夏橙在鸢黛科技的工作稳定下来，才终于抽出时间来找他闲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