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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屁，别傻。”
乔珍珍摸着一万的头。
“莫家姑嫂之间，说到底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先不论她到时候能不能帮上忙，如果真给老大送小妾。一来传出去，没出嫁的小姑子手太长，二来直接算和大嫂撕破脸，她若日日吹枕头风，让兄妹离了心才叫麻烦。”
虽然这会她连老大的面都没见上，拉不上感情。
但理论上，大哥对小妹妹，总还是会疼惜的。
乔珍珍继续说：“而且她这会还怀着孩子，我躲都来不及，还往上凑。万一伤了子嗣，别说哥嫂，那是爹妈都得怨上我。”
“可是你大哥本来就有两个小妾呀。”一万歪头，“再多一个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乔珍珍说，“他两个妾室，一个是从小伺候的，顺理成章。另一个则是大嫂主动抬的，和她一条心的婢女。如果咱们横插一手，那性质可不同。”
秋香拿出帕子按着眼睛，眼珠子却灵活的直往珍珍面上拐。
乔珍珍将游移不定，分毫不藏的露在面上。
“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不过……”
“婢子若去了澜院，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秋香急迫的说，“大奶奶如此对待姑娘，我定会让大爷与大奶奶离了心，一心向着姑娘！”
秋香很聪明，她把原主大嫂与原主，放在了两个对立面。
乔珍珍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如果你的法子真能令他二人成不了婚，我就成全你。”
听了这话，秋香压了几压，都没将喜悦的眉眼压下去。
她给乔珍珍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谢姑娘成全。”
“起来坐吧，快说你的法子。”
秋香款款起身，侧身坐在她身旁榻沿，凑近她耳朵。
“婢子听说唐家姑娘的母亲，身子不大好……”
听说？
唐安宁母亲的身体状况，是普遍被知晓的事吗？
还是说……
乔珍珍拿眼盯着她，“你的意思是？”
“您说，若是唐姑娘的母亲病死了，她不就得守孝三年，如此一来……她与卫公子婚约不就……不成了嘛。”
秋香说着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沁着歹邪。
“哇偶，她好像一个恶毒女配啊！”一万忍不住发声。
没理一万，乔珍珍皱起眉，“她母亲快病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自然还没有。”
“那你这不是白说。还有两个月她就满十五了，两家说不定就要开始准备婚礼。”乔珍珍很恨道，“等她母亲病死，说不定她孩子都几个了！”
“姑娘莫急，且听婢子说。”秋香缓缓道，“她虽暂时不会病死，但咱们可以提早送她一程。”
“你是说……杀了她？”乔珍珍猛地摇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姑娘难道不想嫁给卫公子了？”
低下头，乔珍珍小声说：“我自然想，可是……害人性命……”
她表现出纠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唐安宁？这样不是更好？”
“唐姑娘平日没病没痛，若突然出了事，只怕卫公子第一时间疑心到姑娘身上。”秋香摇头，“但唐姑娘的母亲向来身子不好，病情突然直转急下，也不会引人怀疑。”
“话是如此说，可这很难吧？”
“自然不易，而且……这件事最好姑娘自己来做。”
“我？”乔珍珍不断摇头摆手，“我不会，我不行……”
“咱们可以给她下毒。”秋香握住乔珍珍一只手，“这件事若买通下人来做，只怕很难不露痕迹。想要查，是一定能查出来。可若是姑娘亲手来做，又有谁能想到……就算怀疑，他们还能将姑娘捉起来拷打不成？那可是太不把老爷放在眼里了。”
低垂眼眸，乔珍珍面露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