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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被子的动作，与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刚被人侮了清白之身。
除了胡玉娇发出的“哎”一声，屋里如死一般寂静。
胡玉娇为了逼真，也为了壮胆，是真的灌了不少酒，这会子晕晕乎乎，意识如一团浆糊，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小吴氏回神，发出尖叫。
“你是谁？莫廷谨呢？！他在哪？怎么会是他的小厮，不可能，这不可能！”
……
乔珍珍，不，应该说是莫玉莹的及笄礼，就在如此荒诞之事中草草收场。
明德堂。
这件事所有相关人员，全部聚在堂屋中。
莫卿扬去送客，暂时没有到场，而且此事归属内院，若非事情不可收场，他应该不会出现。
小甲低着头跪在堂屋正中，莫廷谨站在他身边。
吴氏端坐主位，盯着这一主一仆，眼神不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吴氏坐在吴氏左手边，两眼喷火一般的盯着莫廷谨，咬牙切齿，捏着座椅把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莫廷谨拿眼偷看坐在吴氏右手边的乔珍珍。
乔珍珍淡定开口，“二哥，快回答娘的问题。”
……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待刁世仁走后，莫廷谨睁开眼睛，翻过身来，他虽面色酡红，但眼眸清明，分明没有半分醉意。
下了床，他打开朝北的窗户，探头往外望，只见随身小厮小甲早已候在窗边，他朝小甲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甲点了点头。
小甲从窗户翻进房内，脱去外衫，里面穿的乍一看与莫廷谨同款的白色亵衣亵裤，但细看之下，就能发现质地天差地别。
莫廷谨将衣衫穿好，穿上鞋，从窗户中翻出去，小甲则代替他面朝里躺回床上。
两人身形相似，从前莫廷谨偷摸溜出去玩，就没少让小甲穿着他的衣服，假装他呆在屋子里读书，说起来算是熟门熟路。
莫廷谨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定在窗下，脑子里回想起他与小妹的对话。
“咱们这么做，表妹的名声不就……”
“你是傻的吗？若无事发生，顶多就是咱们枉做小人，于表妹一家可不会有半分伤害。但若是她们真动了歪心思，你却还要在这里担心胡玉娇的名声，那就实在太可笑了。”
莫廷谨喃喃：“小妹说得对，若他们真的不要脸面……那都是他们应得的。”
说完，转头离开。
……
“我喝醉了……”莫廷谨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小吴氏尖声，“你明明……”
“姨母，请自重，这里没有你发挥的余地，且听我二哥说完，你再开口。”乔珍珍出言打断，表情沉稳严肃。
“你一个小辈，有……”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