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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能选择正妻的空间，一下被压缩了许多，婚前有几个伺候的通房不打紧。
但有个妾室，还是官员家的女儿，这就会让很多人家望而却步。
是他在与侯夫人的博弈中输了一筹？
一万舔了几口茶，卖足了关子才道：“你听我和你说，问题就出在今年三月三的春日宴上。”
“又是春日宴？”
乔珍珍不免想起上一年的春日宴，莫玉莹落水，韩峥救了她。
“对，就是春日宴。”
“不会是张清文落水，卫云之救了她吧？”乔珍珍猜测，但很快推翻自己的想法，“卫云之瞧着不像是热心助人的人。”
一万嗤笑，“当然不可能啦，事实是反过来的，卫云之落水了，张清文……”
“救了他？”
乔珍珍被惊的够呛，卫云之虽说身板不如韩峥强壮，但到底是个二十岁的男子，以张清文瘦削的身板，能把他从湖里捞出来？
怕不是平日里一直在特训游泳吧。
“你能别插嘴吗，让我一下说完行不行？”
“你说你说……”
思维太过活跃就是这般，吃瓜之心熊熊燃烧，还极度想要参与。
乔珍珍赶紧闭麦。
“张清文自然是救不了卫云之的，但她跳下去了，然后就和卫云之缠在了一起，听说两个人都差点淹死，好在有了上一年你落水的事，长公主那边就在湖边增添了人手，他们两个是被一群仆人救上来的。”
乔珍珍忍住想要往下“编”剧情的欲望，只“嗯”了一声，“然后呢？”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也就算了，谁想到后来张家就跑去侯府，说他们家女儿因为卫云之没了清白，要求卫云之娶张清文。”
“张家可真敢，这算不算碰瓷？”
侯府再不济也是侯府，再说建安侯府因着之前救驾的功劳，和一个会读书的卫云之，比之其他没落勋贵，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以张家的官位来看，实在是越级碰瓷。
“算吧，反正卫云之一开始严词拒绝了，说他本身会游泳，就因为张家姑娘给他添乱，差点命都没了，就这样还想要他娶她，简直是痴人做梦。”
“那后来怎么，你说你说……”
一万给她翻了个白眼。
“后来这个事啊就一直在扯皮，张家的优势就在于不要脸皮，豁出去了，卫云之不同意，就天天在侯府面前闹着作妖。”
“他们家这么做，以后还想不想嫁女儿了？”
换个角度来说，乔珍珍还挺佩服这类为了利益能够完全不要脸的人家。
她从前做人就是道德感太高，说好听了是自尊自爱，实际上就是太要脸。
偶尔会吃亏，但好在她会用吃亏是福来安慰自己。
如今成了莫玉莹，已经不要脸多了，反正不是自己的脸，但考虑到整个家族，还是做不到完全豁出去。
“那我怎么知道张家以后的打算。”一万理所应当的说，“就有这种人，看事情只看眼前的呀，反正一开始就已经豁出去了，退缩不就两头落不着，事实证明，不要脸还是很有用的。”
乔珍珍认同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