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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扬想着是这个道理。
第二日美滋滋的拿了两幅顾恺之的美女图进宫送礼去了。
康德帝实际上也是个书画爱好者，但他对这项爱好非常克制，一般就欣赏欣赏国库里有的，不会特意花大价钱让人出去搜罗，甚至很多人并不知道他这喜好。
要知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不得不慎。
莫卿扬是由细致入微的观察发现的，但他从未对人宣扬过。
至于乔珍珍，纯粹是误打误撞。
康德帝见那两幅失传的古画，眼珠子都比平时亮了许多，但还是很克制的没有显露出来，直推脱说不要。
莫卿扬便说：“这不是为臣要送的，是福慧说要送与陛下。臣的财力您是清楚的，要凑出福慧一百多台嫁妆已经很吃力，哪来多余的钱去寻这么名贵的画。这都是福慧的师父，谢神医赠予她的嫁妆。”
“谢神医？”康德帝吃惊，“既是神医赠予她的嫁妆，朕就更不能要了。”
莫卿扬继续诚恳道：“福慧说，我们家总是接受陛下的赏赐，连家里的宅子都是您给的，却没什么能拿的出手来还礼，这次得了这些……您是知晓她的，她又不是多厉害的才女，拿着也欣赏不了。再说，有您在，她还能落到便卖嫁妆的田地不成？”
康德帝笑道：“那自然是不会。只是……朕哪里需要爱卿还礼。”
他赏赐出去的东西多了去了，从没人说要给他回礼。
“福慧说这类古董字画给她，她不懂欣赏，若一直压在箱子里，可真是糟蹋了好东西，不如拿出来孝敬长辈，臣自然也有一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不是价值连城的古画，只是孩子的一片孝心，康德帝哪里还能再推辞。
他连连点头，感慨道：“福慧真是个孝顺孩子。”
再想想自己的糟心女儿。
瞧瞧这得了好东西，不藏私，马上拿来孝敬长辈的孝顺孩子。
还真产生了几分拿她当女儿的心。
莫卿扬顺着他的话道：“福慧虽有几分脾气，但的确是个好孩子，特别是孝顺。”
康德帝表示赞同，于是大手一挥，又赐下许多金银珠宝与绫罗绸缎。
女孩子嘛，想来会喜欢这些东西，就当给她添妆了。
莫卿扬谢了恩，又从袖中掏出一个手串。
“臣差些忘了，这手串是福慧先前就准备好的，这次一道让臣送来，也不算厚此薄彼。她实在不知该送娘娘何物，想着娘娘一概都不缺。
这紫檀木手串，每一个珠子上的福字，都是福慧亲手刻的。还让她师父调配了安神的药剂，浸泡了些时日，有助睡眠。
她原想请明通禅师亲自开光，奈何禅师还在闭关，便请了觉明法师，之后还在佛祖面前供奉了九九八十一日。
她本是想亲自进宫送与皇后，但婚期已近，要忙的事太多，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便让臣一同代为转交了。”
康德帝喟叹：“福慧有心了。”
莫卿扬走后，康德帝立马就带着画和手串，颠颠跑去坤宁宫给皇后献宝，嘴角就差要咧到耳边。
童皇后听了他的转述，将手串戴在左手腕上，有淡淡的幽香沁入鼻尖。
她笑叹：“福慧这封号，真是没取错，丫头有心了。”
康德帝笑道：“你一直想要个女儿，如今福慧也算是你的女儿了。”
童皇后点头，微微红了眼眶。
其实她在楚琮之后还怀过一个孩子，但头几个月没坐稳胎，便掉了，还因此伤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