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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何瑾行放下笔，转头看着偷偷摸摸的顾炎，顾炎赶紧把镜子往课本里一夹，冲何瑾行眨眨眼：
"没什么啊。"
何瑾行挑眉，目光扫过顾炎藏不住的嘴角，声音淡淡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身的金属纹路。
"好几天了，干嘛老偷偷盯着祁宵看。"
"不是偷偷！"顾炎压低声音凑向何瑾行，眼睛亮晶晶的，洗发水的柠檬香瞬间侵占了何瑾行的呼吸：
"是观察，你是没看到刚才慕翔宇开心的样，还有祁宵的小动作……"
顾炎双手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发梢随着动作扫过何瑾行的颈侧，何瑾行突然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力道比平时重了三分：
"刷题。"
“好的。”顾炎乖乖应声。
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响，何瑾行盯着那道解析几何题看了十分钟，草稿纸上却全是无意识的线条……
……
晚自习结束铃响起时，走廊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顾炎倒退着走路，跟何瑾行手舞足蹈地还原慕翔宇偷牵祁宵手的场景。
"然后祁宵就这样——"
他模仿着祁宵僵直的背影，差点撞上其他同学，何瑾行一把将他拽回来，掌心温度透过校服面料灼人。
回到宿舍后，顾炎刚要道晚安，却见何瑾行也跟着进了门。金属碰撞声后，门锁"咔嗒"一声被栓住。
"不是，关门干嘛？一会儿张然就回来了啊....."
此时的顾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床边上，何瑾行一步步走近，膝盖卡进顾炎两腿之间，声音低哑，指尖划过顾炎锁骨。
“没事，他应该有题要找祁宵解答。”
随着何瑾行的靠近，顾炎往后退了半步，但没地儿可退啊，身后就是自己的床。
床架随着重量压下发出轻响，何瑾行的手臂撑在顾炎耳侧，将他困在方寸之间，头顶的灯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等、等等......"顾炎后知后觉地眨眼，"你该不会是在吃——唔……！"
尾音被吞没在交缠的呼吸里，何瑾行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扫过他上颚时，顾炎揪紧了床单。
这个吻比往常凶狠，像是要把白天积攒的醋意都倾注进去。
"观察得很开心？"
何瑾行咬着他下唇含糊地问，手指钻进校服下摆捏了腰侧，顾炎仰头喘息，喉结在何瑾行的目光下滚动：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嗯哈！"
所有狡辩都被封缄在了何瑾行的亲吻里，他的指尖穿过顾炎的发丝，然后移至顾炎的颈脖上……
顾炎揪住何瑾行衣角的手渐渐脱力，整个人软在对方怀里，月光透过纱帘，映出少年泛红的眼尾和颈间若隐若现的淡色的红印。
“醋缸子。”
“嗯，别再一直盯着祁宵看了，我吃醋。"何瑾行在他耳边低语，呼吸灼热，"不然就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了。”
顾炎红着脸瞪他，心跳却乱了节奏，那双眼睛此刻像是盛满了星光，专注得让人心尖发烫。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描摹何瑾行的眉骨，对方微怔，随即捉住他的手，在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窗外传来模糊的笑闹声，顾炎赶紧收回了手，拍了拍何瑾行的肩膀：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起来回你宿舍去。”
“好，晚安。”
“晚安晚安~”
送走何瑾行，顾炎感觉自己的脸颊还是烫的，赶忙跑去卫生间洗脸降温，不去还好，一去……
“这……何瑾行！”
顾炎对着镜子左扭头右扭头，自己脖子上都是红印子！
这明天自己还怎么见人啊？！这个家伙，吃起醋来，连标点符号都要计较清楚，这么一大片草莓，要消几天啊？！
“明天先不提，一会儿张然回来……我靠！”
好样的何瑾行！就知道拿你那张帅气的脸来迷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