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了眼竹息,竹息当即会意,领着屋子里的侍女离开,并且守好门户。
齐月宾见此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有些不解的去看德妃的脸色,有心想要分析德妃接下来会说什么。
德妃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许,然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月宾,你可知本宫单独见你是为了什么事儿?”
齐月宾闻言,心中一跳,脸上却强忍着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只是端庄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随后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德妃,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德妃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
“老四这几年越发得皇帝看重,你可知代表着什么?
若老四一直稳当下去,这天下迟早有一天要交到他的手上。
你跟了他这么多年,家族的又早早支持了老四,老四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若是荣登大宝,你一个妃位怕是少不了的。”
齐月宾闻言,内心一阵激动,面上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异样。
作为胤禛的枕边人,她又素来沉稳,自然也多少察觉到胤禛的心思。
当即一脸含笑的开口:
“阖府上下都是仰仗王爷,依靠着王爷过日子的,若王爷真有那么一天,齐家自然也是定当竭尽所能,辅佐王爷。”
德妃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一脸叹息道:
“本宫听闻在王府你与年氏亲如姐妹,如此情谊也着实令人羡慕。
只是有些事本宫原本不想说,但宜修临盆在即,她又一向磊落,这个恶人也只能由本宫来做了。”
德妃说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又对心情开始忐忑起来的齐月宾道:
“你是个聪明人,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以后才是?
年家掌西北军政,独揽大权,你们齐家同样手握重军守护赣南一带。
如今你们两家关系日渐亲密,本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年羹尧为人颇为桀骜,对老四主属之意又有些模糊,难保他不会起别的心思。
纵然你齐家衷心耿耿,为政者只怕也颇有猜忌,寝食难安了。”
齐月宾闻言心头大惊,讷讷不能言,难怪她总觉得胤禛对她和世兰交好,看她的神色颇有深意,此刻,她全明白了。
她只觉得二人都是将门嫡女,世兰又颇为受宠,初衷也只是想借此与她交好多得些恩宠,有个子嗣傍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