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她的恩宠虽然不多,可每月也有个两三日。
可自与世兰交好之后,王爷虽然来她的春华院多了几次。
可顶多也就是陪她用用膳,叫水的次数却还不如之前。
她还以为是因着自己年纪大了,不如新进府的格格鲜嫩,如今想想自己真是魔怔了。
齐月宾的脸色几番变幻,德妃见此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开口道:
“月宾,难道你就想这一生都要孤独终老,无依无靠吗?
难道这姐妹情深还比不上有个承欢膝下的孩子来的慰藉吗?”
齐月宾闻言拼命的摇了摇头,她想要个孩子承欢膝下,就像李侧福晋。
就算脑子不好使,即便惹得爷不高兴,可爷不也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她多有忍让?
就连福晋也对她也是多有包容,不管是月例还是恩典哪一样少了她的?
齐月宾心念不过一瞬,就扑通一声从绣凳上起身,跪在了地上。
“额娘明鉴,我齐家之忠心日月可鉴,绝不会做出违逆之事。
更何况,月宾之所以与年侧福晋亲近,初衷也是为了能多得一些爷的恩宠,有个子嗣傍身罢了。
如今却不想……因着月宾的糊涂竟然将家族带入歧途。
还请额娘指点月宾,莫要让王爷对月宾失望。”
德妃见此抿了口茶水,余光审视齐月宾的神色,见她不似作假,便放下茶杯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人。
德妃拍了拍的她手,转身将炕几上一早准备好的雕花木盒打开,往齐月宾的身前推了推。
只见一份鲜红色的上品红花盛放在里面。
“这是本宫让太医开好的落胎之物,年氏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这件事本宫思来想去也唯有交给你去办才是最稳妥的!你看如何?”
齐月宾颤抖的拿起木盒,红花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不禁嘴角发苦,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拒绝之意。
“妾身……妾身……定不辱命!”
齐月宾指节泛白的抱着雕花木盒,眼底的泪意汹涌而出,犹如一颗颗破碎的珍珠,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