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看着眼前这个背刺她的女人,嘲讽一笑。
“哼,这不是卖主求荣新封的襄嫔吗?怎么你也有脸来看本宫的笑话不成?”
曹琴默看着一身素衣,身无长物的年世兰,昔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还在眼前,如今却是落魄至极,不由得心中一阵痛快,但脸上却带着些许的愧疚。
“娘娘说笑了,嫔妾是来探望娘娘的,给您带了最爱的马蹄糕,想必娘娘有些日子没用过了。
娘娘对嫔妾有提点之恩,又护温宜一场,嫔妾自然要来探望娘娘一番。
虽说指认娘娘,嫔妾所作所为是有些不耻,可为了温宜,嫔妾也只能与娘娘撇清关系。”
说到此处,还不忘滴下两滴眼泪,半真半假的开口道:
“温宜就是嫔妾的命啊,可您从她托生到嫔妾的肚子里到她如今您有意无意的伤了她多少次?嫔妾怎能不恨?
当年嫔妾有孕,娘娘便时常对嫔妾冷眼,翊坤宫整日香气缭绕,温宜几次都险些流掉。
若不是嫔妾有几分手段,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等温宜降生,您又有多少次拿温宜做筏子帮您邀宠,可您如此作贱我们母女,嫔妾还要为您出谋划策,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年世兰被曹琴默怼的哑口无言,只得恨恨将桌子上的马蹄糕冲着她扫落而去,曹琴默也不躲闪,任由糕点砸在身上。
看着眼前这个昔日里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如今也敢站在她的面前诉说着诸多不满,有些自嘲。
“昔日你有身孕本宫确实嫉妒,可本宫除了冷脸又何曾动过什么手脚?你几次险些流产跟本宫有什么干系?”
曹琴默一脸怜悯的看着年世兰,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在她的心上割开了一道口子。
“娘娘是没有动手脚,可娘娘宫中独有的欢宜香却是最大的杀器。”
年世兰一脸惊愕,她宫中的香料都是皇上特意恩赐,怎么会有问题?
可看着曹琴默一脸笃定的模样她的心狠狠的颤了颤,下意识的摇头否定。
“不会的,你骗我!滚,你给我滚出去,皇上不会这样对我。”
曹琴默见她如此失态不禁轻轻勾起唇角,也不想多待,借着音袖的胳膊转身之际,轻轻开口。
“年大将军桀骜不驯,您只是被幽禁还没有孩子都敢赌上全族性命实行谋逆,若是有了孩子您说咱们皇上会不会更怕?”
年世兰跌坐在地上,曹琴默的话犹如一声惊雷,炸的她久久回不过神来,欢宜香,全族谋逆,每一个字眼都让她一阵惊悚,到头来她才发觉自己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年世兰呆坐在冷宫冰凉的地面上,无声落泪。
谋逆的大罪她年家如何担当的起,绝望之下年世兰也知道四大爷不会放过年家,当即自戕而亡。
四大爷得知冷宫里的年氏自戕,一颗心乱如麻,念及旧情,暴怒不已,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了襄嫔身上。
过了不久,襄嫔就因华妃之死心生愧疚,渐渐变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最后惊惧而死,留下温宜交由端贵妃抚养。
经此一事,宫中高位妃嫔皆折损的差不多了,四大爷也因着华妃去了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