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女人心里装着的还是无忌,对也不对?”
张松溪点了点头,就见张三丰一脸了然的捋了捋胡须。
“松溪啊,你大师哥宋远桥还未开口,你不该妄图插手青书的亲事,其乃一错。
你拿女子贞洁说事,有违我武当侠义之道,其乃二错。
你明知青书对那丫头有意,却以这种方式断了二人的亲事,让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颜面,其乃三错。
我知你私心里偏疼无忌这些年孤苦无依,不忍无忌将来为难,可你却从未真正的了解过月儿那丫头的刚烈啊。”
张松溪听到张三丰的话,顿时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师父,我……”
“松溪,你随为师下山亲自登门拜访朱家父女,好好道个歉吧。”
张三丰看着张松溪,脸上尽是慈爱,张松溪顿时一脸羞愧的低下头,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是,师父。”
“远桥,为师为青书聘月儿为妻,你可有什么看法?”
宋青书闻言,顿时一脸期待的抬起头,看着宋远桥。
宋远桥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唉!月儿是个好姑娘,将来定然也会是个好儿媳,徒儿不孝,有劳师父为青书下山奔波了。”
张三丰闻言顿时笑着摇了摇头。
“此事说起来,也是我们武当理亏,下山走一趟,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贫道也很喜欢月儿那丫头,若是可以结成亲家,也是美事一桩。”
宋青书闻言,顿时一脸感激的看着张三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多谢太师父成全!多谢爹!”
宋远桥看着宋青书的模样,又是一叹,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叹的气都没有今日叹的多。
上前扶起跪了许久的宋青书道:
“青书,今日之事,说起来你四叔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切莫为此记恨你四叔。”
宋青书不管内心怎么想,面上却是笑呵呵的道:
“青书又怎会怪罪四叔,我也知道四叔是怕我娶了月儿之后会让无忌师弟伤心,怕我们师兄弟二人心生嫌隙。
我比无忌师弟到底年长几岁,理应更加包容一些。
不管将来如何,我定然会如过去般处处退让,还请众位师叔放心。”
张松溪闻言,顿时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宋青书这话,听起来处处为他开脱,可仔细一听,又何尝不是句句带刺。
可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些什么?
众人都是人精,青书话里的责怪又怎会听不出来。
可他们这些年从来没有想过偏疼无忌会让青书心里这么委屈。
就连一向颇为急躁的莫声谷都难得的反思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大殿竟安静的落针可闻。
张三丰叹了口气,将此事就此揭过,任何人不得再议,之后吩咐道:
“远桥,你与松溪和青书随我去朱家落脚之地亲自登门解释一番,其他人则留在山上,切莫再生事端。”
“是,师父(太师父)。”
张三丰点了点头,这才率先动身带着宋远桥父子和张松溪三人下了山,直奔朱记商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