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想起自家女儿的叮嘱,只是稍微抻一抻,拿拿乔,不能让人感受不到希望,于是脸色也好看了几分,有些纠结要不要顺从张三丰的话。
张松溪见朱长龄脸上有所松动,忙上前一步,对着朱长龄拱手一礼。
“朱兄,今日是在下被猪油蒙了心,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在下深知有错,愿意向朱兄和月儿负荆请罪,还请朱兄责罚。”
朱长龄看着张松溪一脸诚恳拱手道歉的模样,连忙慌乱的避开他的大礼。
瞥了眼一脸期待的宋青书,有些“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既如此,朱某若再推辞,倒是显得不识好歹了。
只是婚事……哎,张真人,各位屋里请吧!”
朱长龄一脸便秘的叹了口气,这才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青书见朱长龄终于松口,顿时面色一喜。
同样的宋远桥等人也稍微松了口气,看着护卫收拾的行李,就怕朱长龄真的恼了执意离开,让他们连商议的余地都没有。
张三丰等人刚落座不久,就看着凉月眼睛微红的被人从闺房请了出来,显然刚刚是哭过的。
凉月只是的淡淡的看了眼张三丰和宋青书等人,对着朱长龄福了福身,便乖巧的站在朱长龄身旁,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宋青书看着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凉月,顿时心疼不已。
“月儿。”
凉月眼睫微颤,只低着头不去看他。
宋青书见她如此反应,心里更是又痛又悔。
张三丰看着两人之间的反应,又看了眼朱长龄有些难看的脸色,率先开了口。
“朱施主,月儿,先前在山上,松溪说的话未免太过分了些,松溪来此也是特意来道歉的。
贫道为人师表,教育无方,才让他口出妄言,在此,贫道亦要向朱施主和月儿赔罪。”
张松溪和宋远桥见自家师父起身,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单手立于胸前对着朱长龄和凉月行礼。
朱长龄和凉月见状,连忙起身避让,看他们弯下腰,凉月有些惶恐的上前托起张三丰的身子,又去扶张松溪和宋远桥。
“太师父,大师伯,四师叔您这是做什么,月儿怎可受您三位如此大礼,这不是要折月儿的寿吗?
事情都过去了,说到底也是月儿太过敏感所致,若真要论起对错,月儿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朱长龄接收到凉月的眼神,立马开口道:
“您几位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能如此纡尊降贵的向我等赔罪,我朱长龄和真儿又怎会真的斤斤计较。
我儿所言极是,张真人,宋大侠,张四侠,此事说到底不过是话赶话引起的误会一场。
小女都被我宠坏了,性子难免娇纵了些,若有不对的地方,也请诸位海涵。
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不知张真人,宋大侠,张四侠可否赏脸,让朱某有幸能请几位吃个便饭,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宋远桥闻言,顿时一脸喜色的看向张三丰,见张三丰微微点头后,这才连忙开口应承下来。
“朱兄盛情,我等就却之不恭,那就叨扰朱兄了。”
“宋大侠客气了,请!”
朱长龄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抬步走在前面带路,一行人直接向斜对面的桃源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