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只要你顺手把我救出火坑,傅恒我这一辈子都愿意只顶着一个名分过日子。”
傅恒神色痛苦,纠结了一整晚,第二天跪在养心殿门口苦等只为求见皇上一面。
皇上晾了他半天,才宣他进殿。
“傅恒,宫廷白纸黑字写着:
内廷当差,各有内外,务当断绝来往,更何况是有私情?
一经发现,必将严惩不贷,轻则一顿乱棍打出宫廷,重则还将连累家人,祸及九族。
要知道整个后宫,上至妃嫔下至宫女,每一个都是朕的女人。
傅恒你仗着朕的宠爱,朕的宽容,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与宫女有私,是不将朕放在眼里吗?”
弘历拍案,一声声厉喝洞穿傅恒心底,让他后背寒毛直立。
“皇上恕罪,臣与璎珞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越雷池一步,更何况臣此次来是请皇上赐婚的!”
弘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要杀人的冲动。
“你死了这条心吧,除了魏璎珞谁都可以,就她不行,朕要摘了她的脑袋,以儆效尤!”
傅恒以头抢地,脸上神色痛苦,但语气却出奇的平静。
“臣愿求娶刑部尚书来保的嫡亲孙女喜塔腊氏尔晴为妻,请皇上成全。”
弘历一时都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你要娶谁?”
弘历挖了挖耳朵,似乎在怀疑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
“臣愿求娶刑部尚书来保的嫡亲孙女喜塔腊氏尔晴为妻,请皇上成全。”
傅恒古井无波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弘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神色莫名的盯着跪在地上看不清脸的傅恒看了许久,突然轻笑一声。
“傅恒,你真是好得很啊!多少世家贵女供你挑选?你就非得盯着朕的皇宫找女人,是吗?”
长长的尾音让傅恒心中一紧,差点要绷不住。
要不是忠君爱国的思想克制,他都想起身狠狠的打一拳眼前这个虽然笑着但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的君王。
姐姐是他的发妻,他看上的竟还都是姐姐身边的大宫女,这就是所谓的帝王的深情吗?
如此凉薄,竟丝毫不考虑姐姐的感受,看来尔晴的担忧根本不是无的放矢,皇上对她分明也是起了那份心思。
想到此处,傅恒语气不免带了几分嘲讽。
“怎么皇上对姐姐身边的宫女还都另有安排不成?
罢了,反正君为臣纲,天下都是皇上的。
皇上要臣娶谁,臣就娶谁,难道臣还能有置喙选择的余地吗?”
傅恒着重强调了姐姐二字,又用言语以退为进,弘历想到皇后,愧疚心起,但却不愿承认。
不仅恼羞成怒,抓起御案上的砚台便朝傅恒扔去,顿时傅恒被砸中肩头,闷哼一声。
“你简直放肆!”
傅恒的闷哼让弘历手臂一滞,气氛一时间陷入静谧。
御案上的弘历神色变幻,一个稍显独特的女人还不至于让他丧失理智,最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然是君臣相得的明君风采。
“好,好,好,那朕就赐你与喜塔腊氏尔晴择日完婚,滚!”
“臣……,遵旨。”
傅恒面无表情的谢了恩,捂着受伤的肩膀出了养心殿。
一时间赐婚的旨意和喜塔腊氏一家从正白旗满洲籍包衣抬成了正白旗满洲籍的旨意风卷整个紫禁城,并朝着整个北京辐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