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摇了摇头,始终不肯承认。
“奴婢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凉月也不意外,丝毫不顾忌的道出她与皇帝之间的私情。
含烟知晓真相不免目瞪口呆,她接到的任务只是上面吩咐她,贴身伺候富察少夫人,并监视富察府上傅恒和其夫人夫妻二人的感情生活。
她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来监视这个。
后来入府后她费劲心思打听,才从书房的青莲口中知晓傅恒从不在夫人的院子里留宿。
如今听到凉月的话,她好像明白了,却又不敢相信,皇上真的会强迫臣子之妻。
被这个巨大的秘密震惊到的含烟一时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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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当着含烟的面,用匕首割破手指,鲜血滴在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摄魂符上。
“福晋,您这是要干什么?”
含烟只感觉浑身都僵硬了,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温柔女人,手上的符纸随着血液的浸染散发出诡异的红光,霎那间她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让她想要逃离。
凉月素手轻点,将符纸贴在含烟的胸口。
“以血为媒,以符为锁,摄魂引命,含烟,你的命,从今而后,尽归我所有,听我号令。”
随着凉月话落,含烟的眼神逐渐涣散,后又慢慢聚拢。
“含烟,拜见主子。”
“嗯,起来吧。”
感受到无形中莫名的对于含烟的控制,凉月望着窗外的圆月。
月光倾泻而下,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美的如梦似幻,轻启朱唇。
“明日你传消息出去,就说富察府上从我的陪嫁庄子上进一批玻璃,我欲将所有的凉亭和主子们住的院落窗格全部换上清透明亮的玻璃。”
“是,主子。”
凉月这么做的理由有多个,一来是找个不得不被宣进宫的由头,二来是为了撩拨傅谦,三来是为免下人看出什么,私下议论,四来也是为了提醒祖父来保。
索幸因为冬日里散心作画时在凉亭里太冷,下令将府上的凉亭安上玻璃门窗也不算太过。
既然凉亭都安了,那么主子们的院落安上也是应当。
只是最后施工的时候,傅谦长待的临水照影格外多了砌一道火墙,涂了层椒泥。
一连多日,富察府上的工匠来往络绎不绝。
就连处在深宫的皇后和妃嫔都知道了此事。
各人的反应不一,后宫妃嫔平淡有之,嘲笑有之,讽刺有之,羡慕有之。
皇后更是叹气,凉月如此奢靡,只怕会给富察府上带来麻烦,匆忙下旨宣凉月进宫。
倒是处在养心殿的弘历,知道皇后下了懿旨,只是冷哼一声。
“她倒是有这个闲心享受,那么多的玻璃倒是舍得出银子。
这么多天除了捎些物件儿进宫,竟一次都未进宫来请安。
我看她不是躲着朕就是对皇后太过敷衍。”
李玉低头闷不吭声不敢说话,可偏偏焦躁的帝王不按常理出牌。
对于这个知晓他和凉月荒唐事的知情人,他不禁出言询问。
“李玉,你说她哪来的银子制办这么些玻璃?
虽说自皇阿玛开始,就有亲王侯爵府邸窗格镶嵌玻璃的习惯。
可谁家有她那么大的手笔,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玻璃安在门窗上。
是不是喜塔腊氏贪污受贿,奢靡无度呢?”
李玉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
“皇上恕罪,这……这奴才哪里知道。”
弘历哼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对这个滑不溜手的李玉屁股就是一脚。
“德胜,你来说。”
德胜慌张的看了眼李玉,只见李玉龇牙咧嘴的摸着自己的屁股,有些忐忑的道:
“皇上,依奴才看,夫人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做出坑害家族的事情。”
弘历对于德胜的回答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玉。
“李玉,悄悄的去将启祥宫收拾出来。
她如今是朝廷命妇以后进宫来探望皇后,要是小住。
总不好让她住在皇后宫中侍女的耳房里。
启祥宫没有宫妃居住,左右又无人居住,宫门落锁就会将宫苑独立出来,记得从里面将靠近燕喜堂的角门打开。
你立刻去办,要是让人知晓引来非议,朕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喳”
李玉接到旨意,嘴中不免觉得发苦。
想要不惊动旁人,收拾出偌大的启祥宫他得费多少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