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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然靠近，指尖轻轻碰了碰罐里的水，指尖传来的异能暖流，比他当年在皇城见过的、专供九级兽人修炼的灵水还要强数倍！
他猛地转头看向云昭，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后郑重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云顾问，韩池大人派您来，原是让您保障大家不饿肚子，可您和您的兽夫们，从对抗妖兽到救治伤员，再到现在……这份情，我们全体士兵都记在心里！”
“王将军客气了。”云昭指了指陶罐，“还是先让大家排队来喝吧，喝完就地修炼。咱们得快点变强，才能守住剩下的人。”
王然当即下令，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每个人都捧着自己的水碗，小心翼翼地接水。
没人敢多接，哪怕灵泉水的诱惑再大，也知道这是队伍的希望。
喝了灵泉水的士兵，就地盘膝坐下，原本卡在瓶颈的异能，此刻竟像被点燃的火焰，以前怎么也冲不破的关卡，此刻隐隐有了松动。
没过多久，一声惊喜的呼喊打破了寂静：“我突破八级了！”
是个之前卡在七级巅峰很久的士兵，他激动地站起来，手里的异能凝聚成实体，比之前强了不止一倍。
紧接着……
“我也突破了！”
“我到七级巅峰了！”
声音此起彼伏，林间的低落氛围一扫而空。
最令大家高兴的是，有一个八级兽人叫翁余的，突破到了九级。
而鲁甸和王然很欣喜地感觉自己的修为有大幅增长。
就连里正安也有一些收获，虽然收获没有其他人大，但要知道，到他这种级别，修为是很难寸进的，他也没想到云昭拿出来的灵水对他居然管用。
云昭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大家还能变强，还能凝聚在一起，就能多一份胜算。
云昭也喝了一碗，准备回到青玄澈身边修炼，就听见夜重楼的声音。
他靠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墨色衣摆被风扫得微晃，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队伍，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凝重。
“她做这事之前，没跟你商量？”
云昭的脚步顿住，下意识朝青玄澈望去。
他就站在几步外，难得出现的阳光落在他肩头，将玄色衣料染得暖了些。
听到夜重楼的话，他没有立刻回头，只是目光轻轻落在正排队接灵水的士兵身上，语气却温和得像裹了层棉。
“我们在一起，不是为了互相约束。她想做什么，只要不伤害自己，我希望她能有这份自由。”
风里还带着灵水的清润气息，云昭听着这话，心里忽然像被温水漫过，软得一塌糊涂。
从前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做决定从不需要跟人报备，可现在有人把她的“自由”放在第一位，愿意无条件支持。
“哼。”夜重楼的嗤笑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站直身体，指尖捻掉肩上的落叶，语气里的警惕更重了。
“你倒是在乎她。这灵水是什么分量，你不清楚？在皇城，就算是一小瓶，都够贵族们抢破头，她倒好，直接拿出一大罐，跟倒普通井水似的。”
他抬眼，目光精准地扫过队伍角落，那里有两个士兵正低头私语，眼神带着点掩饰不住的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