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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脸色苍白，嘴唇抿得紧紧的。
她很漂亮，是一种带着倔强和韧劲的美。
不像温室里的花朵，更像在风雨里独自扎根生长的小草。
白薇薇忽然觉得，自己生不出一丁点胜利者的炫耀心态。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任何一丝优越感都是一种残忍。
她漾开一个真诚的微笑，明亮又温暖，不带任何攻击性。
“你好！你的玩偶做得真好看，特别有创意。”
这是她的真心话。这些玩偶融合了各种元素，每一个都独一无二，能看出来制作者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和热爱。
宋声玉的视线从陆川脸上，艰难地移到白薇薇脸上。
好美。
而且，她的笑容好暖。
她不是那种空有外表的花瓶，也不是盛气凌人的富家女。
她夸赞自己的玩偶时，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
所以宋声玉心底的那点不甘也没办法出现。
有什么好不甘的呢？
如果这个女孩没有这么好看，或者没有这么温暖。
宋声玉还能告诉自己可以试一试。
但是现在不能了。
无他，因为这个女孩也很美好。
她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对方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陆川和她在一起，是理所当然。
“你……你好。”
宋声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她努力想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但嘴角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谢谢……”
她低声说，目光落在自己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偶上，第一次觉得它们有些刺眼。
白薇薇不想让场面这么尴尬下去，她主动拿起一个穿着苗族银饰的小熊猫玩偶，转头对陆川晃了晃，语气轻快：
“陆川，你看这个！这个小熊猫的头饰好精致呀，太可爱了吧！”
陆川立刻接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白薇薇和她手里的玩偶上：
“嗯，是挺别致的。手工做的？”
他后半句是对着宋声玉问的，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白薇薇。
“……嗯，都是我自己做的。”
宋声玉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然的互动，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他甚至没问一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或者“为什么会在这里摆摊”。
他的世界，已经没有给她留下一丝多余的好奇。
“这个我要了！”
白薇薇迅速做了决定，又指向另一个将敦煌飞天元素和狐狸结合的玩偶。
“还有这个！这个也好有意思！”
白薇薇一口气选了两个。
宋声玉麻木地接过这些玩偶，开始计算价格。
“一共……七十。”她的声音有些发飘。
“我来。”
陆川几乎是立刻就掏出了手机，对准了挂在小推车上的收款码。
“滴”的一声轻响。
支付宝到账七十元。
交易完成。
故事结束。
“我们先走了。”陆川牵着白薇薇，礼貌地点了点头。
白薇薇拿着两个玩偶，对着她挥了挥手，小声说了句：
“生意兴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