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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入喉,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肖辰感觉疼痛稍减,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简陋的山洞,石壁上挂着各种草药,角落里的火堆上架着药罐,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洞外云雾缭绕,隐约可见陡峭的崖壁。
“我...没死?”肖辰难以置信。
老者轻笑:“遇上老夫,你想死都难。”他指着肖辰身上的绷带,“全身十七处骨折,五脏移位,经脉尽损。换作旁人,早就去见阎王了。”
肖辰突然想起什么,急道:“药隐门主他...”
“死了。”老者淡淡道,“摔得粉身碎骨,倒是省了老夫一番手脚。”
肖辰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那苏婉她们...”
“放心吧。”老者打断他,“你那几个小相好都活着,虽然伤得不轻,但性命无碍。”
肖辰这才放下心来,突然感觉体内有异:“前辈,我的内力...”
“被封住了。”老者神色严肃,“你体内的血婴蛊正在异变,若不加以控制,迟早会反噬其主。”
他拿起那根翠玉笛子:“还记得这个吗?”
肖辰点头:“当日前辈以笛声驱赶异兽,晚辈记忆犹新。”
“那并非普通笛声。”老者抚摸着笛身,“这是'安魂曲',能压制天下蛊毒。你昏迷这三日,全靠笛声镇住血婴蛊。”
肖辰震惊:“三日?我竟昏迷了这么久?”
“若不是老夫每日以笛声为你安魂,你早就被血婴蛊吞噬神智了。”老者突然严肃道,“小子,你可知这血婴蛊的来历?”
肖辰摇头。
老者长叹一声:“这是药隐门禁术,以百种毒虫炼化,再以活人精血喂养。蛊成之日,宿主便会成为只知杀戮的傀儡。”
他盯着肖辰:“但你却是个例外。血婴蛊在你体内产生了异变,竟与你的血脉相融。这也是你能保持神智的原因。”
肖辰想起被控制时的场景,不禁后怕:“还请前辈教我破解之法。”
“破解?”老者摇头,“血婴蛊已与你性命相连,蛊死人亡,人死蛊消。”
见肖辰面色灰败,老者又笑道:“不过...若是能完全掌控它,或许能因祸得福。”
“掌控?”肖辰眼中重燃希望。
老者拿起笛子:“放心待你好转,老夫教你'安魂曲'。能否降服血婴蛊,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洞外,云雾渐散,一缕阳光照进山洞。肖辰望着那道光,暗暗握紧拳头。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一定要活下去。为了苏婉,为了所有在乎他的人。
正当肖辰与老者交谈时,山洞外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手腕和脚踝上都系着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
“爷爷,我采到紫云草啦!”少女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将一株泛着紫光的药草递给老者。
当她转头看到床上的肖辰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爷爷,您怎么把人家包成粽子啦?”
肖辰这才看清少女的容貌——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一双灵动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
老者无奈摇头:“丫头,不得无礼。这位是肖公子,受了重伤在此休养。”
少女凑近肖辰,歪着头打量:“原来你就是那个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倒霉蛋啊?命可真大!”
肖辰被她看得有些窘迫,想要起身行礼,却牵动伤口痛得倒吸冷气。
“哎呀你别动!”少女急忙按住他,“我开玩笑的啦!我叫铃儿,是爷爷的孙女。”
老者解释道:“这丫头从小跟我在这深山中采药,野惯了,肖公子莫怪。”
铃儿笑嘻嘻地端起药碗:“来,我喂你喝药。爷爷熬的药可苦了,不过我偷偷加了蜂蜜哦!”
在铃儿的照料下,肖辰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三日后,他已经能下床行走。
这日清晨,老者开始传授肖辰《安魂曲》。令人惊讶的是,肖辰只听了一遍就能完整吹奏,笛声悠扬婉转,竟引得林中小兽纷纷驻足聆听。
老者震惊不已:“天才!真是天才!老夫修炼此曲三十年方有小成,你竟一日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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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吃惊的是,肖辰很快发现了控制血婴蛊的诀窍。每当笛声响起,他就能感受到体内蛊虫变得温顺,甚至能引导蛊毒在经脉中运转。
“前辈请看。”肖辰伸出右手,掌心渐渐浮现一道血色纹路,“我已经能初步控制蛊毒了。”
老者激动得胡须颤抖:“奇迹!真是奇迹!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能掌控血婴蛊的人!”
铃儿在一旁拍手笑道:“爷爷,您捡到宝啦!说不定肖大哥真能彻底降服那害人的蛊虫呢!”
然而好景不长。这日肖辰正在修炼时,突然心口剧痛,血婴蛊再次暴动!黑气从他七窍中涌出,双眼瞬间变得血红。
“不好!”老者大惊,“蛊毒反噬!”
铃儿却临危不乱,迅速取出一个香囊在肖辰鼻前晃动:“肖大哥,快闻这个!”
奇异的花香让肖辰稍稍清醒。铃儿急忙道:“快吹笛子!用我教你的那个调子!”
肖强忍剧痛吹响笛子,笛声与往日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暴动的蛊毒渐渐平息,血色的眼眸也恢复清明。
老者惊讶地看着孙女:“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镇魂调》的?”
铃儿吐了吐舌头:“上次偷看爷爷的谱子学会的嘛!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肖辰感激地看向铃儿:“多谢铃儿姑娘救命之恩。”
铃儿俏脸微红:“没什么啦!不过...”她突然正色道,“肖大哥,你体内的蛊毒只是暂时被压制。若要彻底掌控,还需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肖辰急忙问道。
铃儿与老者对视一眼,缓缓道:“需要‘千年雪莲’的花瓣,和‘净灵体’的三滴心头血。”
“这千年雪莲倒是好找,不过这净灵体嘛……”老者笑着说道。
“净灵体是什么?”肖辰满脸疑惑。
老者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故作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