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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你跟岐洲认识多久？”
霍岐洲一头雾水，出于是老交情的关系：“九年?十年?有可能是五六年。”
总觉得自己记忆逐渐下降，脑子也不好用，一孕傻三年。
何止是傻了三年。
简直是傻的不成样子。
“那我比你认识的时间长，他从小屁颠屁颠的就喊我姐姐，烦死人了。”
“也是因为他，所以我讨厌小孩。”
这大实话，让霍岐洲垂下头，做起小时候常做的动作，不敢看兰桢媛，小时候自己确实很喜欢跟她玩。
只要一有空了就去找她，一直缠着她。
“对不起。”霍岐洲低声道歉。
“嗯?”兰桢媛低头点菜，听得不清楚，转头轻声的问着小月儿：“你要吃大虾。”
“那要不要喝这个汤？”
小月儿看着汤的图片，小胖手指着上面：“这是什么嘛。”
“乌龟。”
霍岐洲看着女儿受惊吓的表情，立刻安抚：“假的，骗人的。”
小月儿撇嘴，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又点旁边的冰淇淋：“姐姐，我可以要一个冰淇淋吗？”
“可以。”兰桢媛没想到小孩这么好骗，但心里对小孩还是提不起兴趣，还是不喜欢，以至于现在还没有结婚。
因为男方是以传宗接代为根本，而她不允许自己的胯下，生出将来会捅自己一刀的孩子。
孩子养好可以，养不好就就成了社会的败类。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思想还挺可笑的，我觉得我大部分的想法说出来，你也会觉得可笑的。”兰桢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妈妈就是生孩子死的。”
“她想要一个儿子，自己却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刀叉将盘子里的虾壳肉分离，再夹到了小月儿的碗中：“好吃吗？”
小月儿点头，小嘴鼓鼓的，这个姐姐人真好，自己好喜欢啊。
小孩好像就是这样，谁给点好吃的就高兴的不得了。
所以说是养不熟的。
“你可以试试，试着养一个孩子，被亲情治愈。”
兰桢媛嘴角勾笑，心里认为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养一个孩子，被亲情治愈？
怎么可能。
她才不相信。
“你看没看过一则新闻，86岁老人死在家中，有儿有女，却无人善终。”
“还有2016年某一网络少年因为不满家中母亲管教约束，连捅七刀。”
“某小学生偷妈妈的钱，就为了跟同学炫耀。”
霍岐洲哑言：“这只是个别。”
“个别?个别普遍，亲情不是包庇的原因，没有母亲会花几十年去培养一个杀人犯，就要从源头扼杀掉。”
“你口口声声说女性应该保护自己，要保护自己的子宫，但最后照样生孩子，你保护了吗？”
他再一次被呛住，可依旧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可这是犯法的。”
“应该是子宫自由，不……是女性自由。”
“不应该是因为5块钱就要喝药死去，不应该将自己的思想主义去嫁祸在无辜地孩子身上。”
“女性应该是自由的，自愿的，自主的，拥有自我人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