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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人血的味道。
因为味道稀薄，而且又过了很长时间，如今闻起来，和铁锈类似。
而小何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她肯定也察觉到了这点。
何仙姑忽然又笑了，“和尚、方暴，你俩把箱子拆一拆吧，记住，一定要仔细的拆哦。”
女人忽然就慌了，就算隔着厚重的彩妆，都看出脸白了几分。
小破三轮车后，有村民走过。
女人大声说道：“你们价格不公道，我不卖了还不行吗？
光天化日，你难道要强买强卖？
别看我一个寡妇在家，你就想欺负。
村里这么多人呢，我随便吆喝一嗓子，也有人出来帮忙!”
何仙姑压低声音，“这箱子上的血腥味，是人血吧。
不想我大声张扬，你赶紧把话圆回来。”
女人表情阴狠的盯着何仙姑，半晌，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表情重新组织后，自说自话：“这个价还差不多，那行吧，屋里还有点，你们跟我进来拿吧。”
刚才路过的村民，步子迈的极慢，就等着听热闹呢。
如今见没热闹看了，价格谈拢了，他这才快走两步离开了。
何仙姑、方舟、方暴、和尚几人挤进了女人的房间。
都说漂亮的女人，都是干净自己，住的地方大多乱成一团，这句话一点没错。
外面乱就乱了，这屋里的混乱程度还要加个更字。
四处都是快递箱，有的包装打开了，有的包装没打开。
凌乱的衣物扔的到处都是，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贴身内衣就瘫在外面。
只是此时女人的心情可能比房间更乱，她压根没心情去遮掩。
方舟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将沙发上凌乱的衣服推到一边。
他借着推的动作，还把沙发给抹干净了。
桌子上堆着一摞摞吃过的桶装泡面，油凝固在面桶里，看起来像泔水。
何仙姑坐在方舟安排好的地方，三位男士站在她身后。
女人局促的站在她们对面，气氛僵持了半晌，她才开口试探，“你说你闻到了血腥味？在哪啊？
你说的我有点怕呢？”
和尚比方暴的嘴还快，“臭不要脸的，刚才我师祖说箱子上有血腥味，你是耳朵聋了吗？”
何仙姑看和尚，他的嗓门，天生自带混响。他这样说话，她生出了一种关门放狗的优越感。
女人继续狡辩，“家里乱了一点，可能是我用过的姨妈巾乱丢。
要不这样，我这些纸壳箱子，不卖了，省的你们翻到的时候恶心。”
和尚这嗓门，一点都不加控制，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方暴，一脸疑惑的问道：“啥是姨妈巾？
翻到的时候，为啥恶心。”
方暴盯着和尚，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特么他一个泥巴捏出来的人都懂，他这么大个块头，竟然不理解！！！
就在何仙姑打算继续往下谈的时候，她发现身后好像少了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