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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别管哪里来的，你看着这一幅字有什么感觉？”燕归问道。
听到燕归这么问，燕景认真起来：“字是好字，能写出这样的字没个几十年的功夫写不出来，不过……”
燕景眉头忍不住皱起，面露可惜之意。
“不过什么，爹您倒是快说啊，别卖关子了。”燕归着急得不行，见亲爹这副模样，急忙催促。
燕景白了自家儿子一眼，这才说道：“不过写字的人手劲不够，简而言之就是身体恐怕有点问题，劲道不够，字里行间就透露出了一种软绵绵之感，这写字的人是不是有病？”
燕景这次说得就直白多了。
这也是燕景觉得可惜的地方，劲道不够，就差了点意思。
虽然如此，燕景还是觉得这是一幅值得收藏的好字。
“这字，哪儿来的，你也不喜欢字画，不如给我吧，不然你拿着就着实暴殄天物。”燕景看着燕归，打着商量。
自家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就不是喜欢字画这一挂的，这样的好字留在他那里，说不定很快就得堆灰，还不如给他。
“想都别想。”燕归麻利的把字画一收，揣进怀里，转身就走。
燕景被燕归这麻利的动作都弄得愣了愣神，看着就要走没影的儿子，燕景忍不住高声开口打着商量：“可以商量商量的吗，你不是想要一匹好马吗，你把字画给我，我帮你找一匹。”
快要走到拐角处的燕归头也不回，同样高声开口：“不可能别想了。”
好马他自然心动，男儿就没有不爱好马的，哦，那些文绉绉的文人除外。
但是其实那些文绉绉的文人也不是不爱好马，问题是他们身体不允许他们肆意飞扬的策马狂奔。
但是好马的诱惑再大，燕归也不会把这一幅字换出去。
这件事没得商量。
不过现在燕归心里更紧要的事却是乔庭玉。
父亲也说了，这幅字没个几十年的苦功是写不出来的，但是劲道不足，一看就是身体不好的人写出来的。
乔庭玉身体虚弱是虚弱，但是之前乔庭玉的字可没有劲道不足，那就说明是这次的字才劲道不足。
再结合飞星说字是今天写的，燕归心里就有了某种猜测。
那就是如果乔庭玉现在不写，以后恐怕连现在这样的字都写不出来了。
至于为什么以后都写不出来了，这一点燕归就不知道了，因为可能性太多，可能是胡御医的猛药下去人是挺过来了，但是会导致身体疲软无力，又或者是……回光返照什么的，谁特么的又说得准。
再想到飞星送个字画也坐马车出来，燕归甚至已经猜测到是不是不止送他的这一份，还有乔庭玉答应过其他人的什么的。
反正燕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光靠自己猜测是没用的，因为真正的答案只有本人才能给出答案。
所以燕归出了前院他爹的书房后，就直接让人备马车，他要立刻去乔府一趟。
之前燕归从红袖招回来的马车刚刚解下来，现在燕归又要出门，又得重新套。
知道还得重新套马车，燕归等不及，干脆不等了。
“别套了，把我的马牵来。”燕归吩咐道。
虽然大冬天的骑马真的很傻逼，但是现在他着急，事急从权，也没必要纠结傻不傻什么的了。
门房的人没敢多问，乖乖的将燕归的马牵过来，装上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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