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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一个字，便咳一口血。
到最后没说完，就咽了气。
白风儿伤心之余，听了韦君恣的话，四周环视，便看见了白鹤的尸体。
她放下韦君恣。
泪水还没擦干，就疯了一般朝着白鹤的尸体奔去。
踉踉跄跄。
甚至狼狈地摔倒在地，又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爹！爹……是女儿不好，不该乱跑……爹你醒醒……”
她哭得泣不成声。
撕心裂肺。
那场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白小姐，逝者已逝。”有人凑上去想安慰。
而白风儿听不见一般，只是拉住那人的衣角。
“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我爹……谁能救我爹……救救我爹……”
她再没有艳若桃花的笑容。
只像一只受惊的猎物。
绝望，而没有方向。
她哭得嗓子嘶哑，颓然坐在尸体边。
直到一个红衣身影走近。
白风儿费力地止住了哭泣。
眼角却依然在流泪。
多少次，她在梦里见到那一袭红衣，策马飞扬。
而今日再次见到，那红色却比梦中更深沉。
沾满了血。
她爹的血。
她想过很多次，再次见到云夙，要说什么。
是问她过得好不好，还是问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骗她。
白风儿仰头，看着一头散发，美颜如妖的云夙，只问了一句：
“是你杀了我爹和君恣，是不是。”
那语气里甚至没有疑问。
云夙沉默了一下，回答：
“是我杀了白鹤，报杀父之仇；至于韦君恣，是我徒儿杀的。”
白风儿意外地冷静，极力压着语气里的颤抖：
“你曾说，我若后悔，可以随时把那块赠你的玉要回来。
现在，我想亲手拿回来，可以吗？”
云夙点点头。
“教主小心！”左护法想要阻止云夙靠近白风儿。
却被云夙一个眼神制止了。
轻缓地，云夙蹲下身，正要把玉佩解下来给白风儿。
可白风儿这一刻突然扑上去抱住了云夙。
她的唇畔贴在云夙耳边：
“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杀了我爹？
为什么你要骗我是男子？
为什么，我偏偏爱上你。
不等云夙回答。
“呲——”
一把匕首没入云夙的腹部。
伤口的血珠顺着匕首流下。
染红了手柄。
而手柄上，是白风儿强作镇定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