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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显过来了，蒋佳禾也不想耽搁拍摄时间，再耽搁下去，她跟季明湛的对手戏又要推迟到明天了。
两个人都是大忙人，再纠结下去，对谁都不好。
“犯了错，她还不承认，大家还这么包容她，以后她岂不是更加放肆！”
旁边人没有打算这么放过秦歌。
导演见季明湛没有开口说话，也不好开口。
季明湛挨近了秦歌，笑了笑，不是很明显，但是明显跟刚才的笑容不同，他抬手，落在了秦歌的脑袋上。
其他人有些懵逼地看着季明湛的举动，季明湛竟然伸手摸别人了！
娱乐圈谁不知道季明湛是出了名的绅士手，那只手从未占过哪个女明星的便宜，就是平时的拥抱戏份，他的手掌心都不会碰到对方。
更别说，对一个女人做出这么温柔宠溺的举动。
总觉得，这种温柔跟他平时的温和绅士有些不一样。
秦歌不动声色拿开了落在她头顶的手，“有事说事，不要碰我的头。”
天才的头脑，碰不得，碰了会掉智商。
一个替身对娱乐圈的大佬就这态度？！
在场不知道有什么人嫉妒季明湛落在秦歌头上的那只手，嫉妒已经使他们面目全非了，但是秦歌竟然还用这种嫌弃的表情对影帝说话！
所以，到底是谁瞧不上谁！
季明湛收回手，“所以，你说你没有推她，是吗？”
“我闲的。”秦歌淡淡地瞥一眼苏念儿，“她是不是闲的，我就不知道了。”
“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这样，我一直都当你是姐姐，不管你怎么对我，你也是我姐姐，更何况，我相信你。”苏念儿拖着一身的湿衣服走到了秦歌的身边，想要去讨好秦歌，被秦歌避开。
“苏念儿，得寸进尺的代价就是一无所有，我介意让你再来一次，重头开始。”秦歌挥开她，从未有过的冷漠。
苏念儿的动作僵住，“姐，……”
姐，秦歌跟苏念儿，姐妹？
什么情况？
在场的看客有些懵逼，怎么看都像是两姐妹的撕逼了呢。
苏念儿讨好秦歌，秦歌嫌弃苏念儿，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连自己的妹妹都嫌弃成这样，要是我姐，我才懒得搭理她！”
一直未说话的季明湛开口：“秦歌说没有推过你，你却承认秦歌的确推了你，自然有一个人在说谎。”
苏念儿错愕地看向了季明湛，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莫名有些心慌，他会不会认为她小肚鸡肠？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苏念儿直接改口，但是面上确实一副大爱无疆的表情，任谁都能联想到她只是为了保全秦歌才说出这些话。
季明湛笑了一声，“不小心掉下去的，跟秦歌不是故意的，是两个意思。”
苏念儿看到季明湛的笑容，心里“咯噔”了一声，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吧。”她苦笑了一下，“你们也别怪我姐了，她也是受害者。”
“她本来也是受害者。”季明湛的身姿笔直，说话时，喉结上下活动，成熟男性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季明湛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变成了她是受害者？”旁边的人不服。
明明是一个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
大家都知道季明湛脾气好，但是也不能好到是非不分吧！
苏念儿以为季明湛是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男人，出现的时候带着光，惊艳了岁月。
但是此刻，她看不懂这个男人，没有脾气，温和绅士，但是也内敛深沉。
“她是语言暴力的受害者，你们就是语言暴力的施害者。”季明湛依旧温和，甚至还能够看到他眼中淡淡的笑，“所有人都在指责她推了人下水，到底推了没有，只有秦歌跟苏念儿两个人知道。”
在场的人噤声，不敢开口。
季明湛的脾气是好，但是也没有见他脾气这么好，声音这么温和地去指责一个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去指责别人。
他在帮秦歌，其他人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帮秦歌。
“只有一个人在撒谎。”季明湛脸上的神色不变，视线掠过苏念儿。“这个人是谁，我心里清楚。”
苏念儿的视线跟季明湛对上，心脏跳动速度持续加快，他……他会相信自己吗？
毕竟，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秦歌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