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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见了吧。”
慕怜淡淡问道。
他早就知晓夜寒舟在门外了，之前说给司徒离的话，也是说与他听的。
夜寒舟走进寒冰殿，波澜不惊地行了一礼。
“徒儿听见了。”
慕怜点点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各自的机缘，强大的机缘泄露了，会招来别有用心的人。倘若你没有能力能够保护好属于你的东西，那么在你变强之前，就最好不要展露分毫。你现在还小，懂得不多。但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修真界，人心不可测。”
人心不可测，那他呢？
他告诉自己这些，就对灭魂剑没有一分一毫的想法吗？
夜寒舟眸波微动，垂下头道：“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慕怜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解释道：“万事都讲究顺其自然，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算抢走了，也不会是你的。”
慕怜看得很开，自从父母离异后，他都再也没有去强求过什么。
因为他经历过，哭过闹过，不论做得再多，该散的，始终还是会散。
强扭的瓜不甜，不如佛系一点，不争不抢，更是安宁自在。
天地自有因果，又何须凡人操心。
夜寒舟沉默了一会儿，道：“是。”
是吗？
可是他想抢走的东西有很多。
慕怜没有注意到夜寒舟眼底闪过的诡谲的光芒，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夜寒舟又折腾了这么两天，他只想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为师乏了，你退下吧。”
瞧见少年黯然下来的眼神，他只得又补充一句。
“这两天你辛苦了，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再来殿中修炼。”
闻言，夜寒舟这才高兴起来，眸中带上朝气。
慕怜颇感无奈，自己好像，被夜寒舟这种性格吃得死死的。
夜寒舟离开后，慕怜直接躺上了玉床，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回到洞府的夜寒舟拿出铁剑，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鲜血流出，很快就被剑身吸收殆尽。
锈迹斑斑的剑身上光芒一闪而过，隐约可以看到锈迹下的神秘材质非同一般。
“有我的血肉滋养，相信你的灵识很快就会苏醒。沉睡一万年，醒来后发现这一切，会恨不得一直沉睡下去吧？”
“可逃避又有什么用？凭什么我们要自己承担这一切呢？错的是那些，不问青红皂白，以正义人士自居的名门正派啊。”
夜寒舟悠悠说道，手中的灭魂剑也震颤两下，发出微弱的剑鸣。
一刻钟后，夜寒舟手臂上的伤口全然愈合。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夜寒舟继续以血肉滋养灭魂剑，白日里一如往常地去到寒冰殿中修炼，修为稳步提升，很快就超过了同阶的李小鹤。
李小鹤本来就爱戴这个大哥，这下更是对夜寒舟崇拜得不行，天天围在他身边打转。
司徒离看起来古板不通人情，却也是对这两个师弟多加照顾。
只是时常望向夜寒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怪异和探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