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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怜怔了一瞬，夜寒舟也下意识蹙起了眉头。
慕怜问道：“你偷了什么东西？”
少年看着慕怜愣愣出神了半晌，而后环视了周围的人群一圈。
神情警惕，眸子中满是戒备。
慕怜再次开口，“把东西还给别人，银子，本尊可以给你。”
说着，从纳戒中拿出一块金锭，扔在了少年脚下。
虽然是施舍的模样，可少年没有任何不喜。
反而不可置信了一阵后，露出了欣喜若狂的模样。
他平复了心情后，想了想，哑着嗓子开口道谢。
“多谢大人。”
然后，从怀中拿出被偷的东西。
那是一只银手镯，看起来能卖些价钱。
也难怪他死活都不肯交出来。
中年男子愤愤接过手镯，碍于慕怜在场，又不大敢说什么，冷哼一声后便离去了。
周围的群众则是无比艳羡少年手中的金锭，看慕怜眼都不眨的模样，肯定不是非凡人物。
“散了吧。”
慕怜开口，非常有威慑力。
刚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街道，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都只敢远远望着。
“师尊，我们走吧。”
夜寒舟拉住慕怜的手，莫名的很不喜欢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少年。
至于为何不喜，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那人和他有些相似之处。
慕怜也是这样觉得的，在少年抬起头来的一瞬，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夜寒舟。
不是说长相，而是给人的感觉有些像罢了。
所以慕怜才会多管一出闲事。
此时他被夜寒舟拉着，还是没忍住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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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偷东西？”
少年拿了金子，态度恭敬了许多，问什么答什么。
“给我母亲治病，我母亲要是再没钱治病的话，就要死了。”
慕怜了然点点头，“好，那拿去治病吧。”
说着，终于顺着夜寒舟的意思，准备离开。
然后刚踏出没两步，就听少年在身后喊道。
“大人，我叫顾然，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大人的。”
慕怜的脚步顿了一瞬，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师尊，怎么了？”
夜寒舟总觉得慕怜像是对那人不太一样。
慕怜正若有所思，闻言淡淡道：“没什么。”
然而他看起来淡定，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因为顾然这人，他认识。
顾然，男配，出现在夜寒舟的第二世。
在第二世里，会成为他的徒弟，也就是夜寒舟的师弟。
然后爱慕于夜寒舟，渐渐对他这个师尊产生不满，帮助夜寒舟整垮了他。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会觉得顾然像夜寒舟的原因了吧。
敢情这俩人，都打着欺师灭祖的念头。
不过还好，现在是第一世。
顾然不会拜师，也不会和夜寒舟有所交集，更不会对他有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慕怜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同夜寒舟前往下一处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