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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委屈地回过头，看向自己的恶魔主人。
只不过，有些年纪较轻的恶魔，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列见到这群年轻恶魔不学无术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两万年前，光明神与黑暗神又一次重归于好，彼此立下了兄弟情深的承诺。”
“当祂们的信仰逐渐崩塌，信徒们堕入罪恶，彼此的信使们——天使与恶魔，可以替他们惩罚有罪者。”
对于这条规则，彼列是不屑一顾的。
光明与黑暗，这对相克相生的创世神明，脑子真的有泡。
感情不好的时候，恨不得将对方的脑子打出来。
可感情好的时候，又恨不得贴在彼此身上。
“兄弟情深？”
苏阮发现了一个盲点，询问道：“神明不是没有固定性别的吗？”
彼列的嘴角往下撇：“是啊，所以祂们可以做兄弟、做姐妹、做夫妻、他们另一个爱好，就是挑战天底下的伦理关系。”
而他，就是这对神明关系好的时候，唯一被生下来又活下来的孩子。
苏阮：“……他们玩得还挺花的。”
“亚度尼斯！”
有一道烟雾似的黑影，讥讽又贪婪地盯着她。
“光明教廷的圣子，你是第一个听从了恶魔挑唆的圣子，你的灵魂定然充满了堕落的黑暗。”
“堕落的灵魂，纯洁的灵魂，皆是我的最爱！”
苏阮想了想，道：“你直接说你不挑食，不就好了吗？”
阿斯莫尔：“……”
说谁不挑食呢？
他可是尊贵的魔王之一！
然而，当他靠近苏阮的时候，被无形的限制挡住了。
他震惊地望向苏阮。
这种人也能算是纯洁无罪？
光明神你真他娘的瞎了眼、伤了脑子！
不对，他从这个“圣子”的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脉气息。
“切尔纳？！”
阿斯莫尔认出了切尔纳血脉中的契约。
这是黑女巫家族与他的契约，以灾祸女巫的名义，世代灵魂皆归于阿斯莫尔。
被大声叫出本来的姓氏，苏阮大大方方地卸下伪装。
“摩根勒菲·切尔纳。”
“黑暗教廷的女教皇，恐怖的天灾女巫！”
一张秀美到令人窒息的容貌，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世人的眼前。
即便是不屑于人类的恶魔，也心有动容。
“路西斐姐姐！”
在一众惊恐与惊叹齐呼的时刻，薇薇安夹在其中的称呼，显得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她终于看清了这位女教皇的真面目。
她无比确认，这就是路西斐姐姐。
可、可是，象征着人族光明与希望的路西斐姐姐，又怎么会变成操纵黑暗的人呢？
苏阮微微侧首，也看向了震惊的薇薇安。
“薇薇安，恨我吗？”
薇薇安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
“摩根勒菲·切尔纳，按照契约，你的灵魂将属于我！”
阿斯莫尔无比贪婪地看向苏阮。
他不费吹灰之力，借助着天灾女巫曾与他签订的契约，企图操纵着她的生命与灵魂。
苏阮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似乎真的受到了掌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