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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
马洋低头抱拳。
那人又道：“之前的事情要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尾巴。咱们锦衣卫用的人三教九流，是凶是恶，是善是好，从不过问，因而人员太杂，不好控制，上次那采花贼的事你就做得很好，不听话，就杀了。”
“那事儿已经办妥了。衙门那边早已结案不会再再追查下去，主要害怕那日交手的边军，对方若是不识趣硬查下去，怕是对咱们不好。”
马洋说完，又道：“那人属下查过了，叫齐风，是一名夜不收。要不要……”
他做出抹掉脖子的动作。
“诶，那倒不至于。我也看过那人的记录。是一个很有用的人。再说，咱们锦衣卫总有一天是要跟他们夜不收见见面的，没必要做得如此绝。”
那人说完又道，“从校尉能到百户的位置。自然也懂得一些为官的道理，自不是铁头一个，不用过多担心。就算是要查，他又如何查起？”
马洋见自己上司都这般说了，也不再多说。
与其说是袒护，但他在对方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浓厚的兴趣。
他又想起先前对方说的三教九流。
三教九流中。
锦衣卫可以是盗贼。
可以是衙役。
可以是很多人。
形形色色，各种不同。
那最后是一名夜不收又有什么惊讶的。
“下去吧。”
对方招招手。
马洋转身，突然又回头跪在地上，“谢大人这些年的栽培。属下感恩戴德，属下即便是到了京城，大人若有使唤的地方，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说得很明显了。对方自然也明白，叹了口气道：“马洋，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里让你去京城的原因。去吧，去京城，去看看那繁华的京都。”
“在波谲云诡下，总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望！”
马洋说完，离开了屋子。
“大人。真不杀他，还要让他去京城？”
像是幽灵一样的声音在屋子里传来，似乎还带着一些幽怨不服气。
“闭嘴。杀了他。难道让你们这群废物去京城。”
听到绝对的话，那人立马不再开口，十分沉默。
“京城看起来平静无比。实则早已暗潮涌动。若不早些布局京城，如何取得大义。再说，人员调离，本就是要做的，带脑子的人儿，比什么都重要。京城，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咱们锦衣卫，看起来是指挥使一手遮天，独揽大权，呵呵，可笑，可笑。”
那人说完，然后将帽子往下压了一压，随后起身站起，命令道：“明年开春皇上亲征，各处的粮存进度，暗中都给我查清楚，不要把事情做杂了。”
“属下遵命。”
听到这话，那人也离开了暗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