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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既然二位相允，我便给二位便宜着些，平常这种卖六十文一斗，今日便五十五文一斗。”
乔婉都要气乐了，这掌柜的算盘珠子都打到她们脸上来了，真当她们四六不懂。
“掌柜当我们好骗？这什么都种不出来的冬小麦，你居然收种粮的价格，如此，我们便不要了？而且掌柜做生意如此不实诚，咱们就不合作了，娘咱们去另一家买吧！”
乔葵点头：“如此，有理。”
“唉、别别”掌柜赶忙拦着，好言道：“虽然此种不合时宜，但也是我从北地辛苦运回，好歹让我赚个成本钱不是，这样，四十五文如何？”
见二人不同意，掌柜一咬牙，比了个四。
“四十文，不能再少了，五石全给你。”
他也着急，之前哪里知道桔生淮南便为橘，北地盛产的冬小麦在兴阳府受冷遇，买回来直接压仓库了，再不卖掉只等年关一过，就只能磨成白面来卖，到时亏得更多。
乔葵心里默算，一石小麦可种二亩地，五石约摸十亩地。
最迟明年四月，荒地就有收益，可缓解乖宝的燃眉之急。
如此，甚好，遂点头道：“行吧！我们便买下。”
乔婉见乔葵点头，自己只能勉为其难应下，不过心里嘀咕，娘亲买这个干什么，还不如买白面，粮种精挑细选，价更贵，是普通小麦的两倍。
掌柜擦了额上汗珠，速度叫来伙计打包装袋，心里也庆幸终于把这个大包袱给丢出去，小有盈余，至于这两人是试种还是磨面吃了，都与他无关。
买的东西不少，伙计们称量装袋，各种菜蔬花果，加上五石冬小麦种，乔婉又给付出去一百二十三两五十钱。
乔婉摸着干瘪的钱袋子，脑子里乱哄哄，想着即将要花费的，打井钱，挖塘工钱，雇人耕种……
如此种种，乔婉头大如牛。
乔葵倒是心满意足，拎着东西走在最前，两人从慈恩寺前经过，慈恩寺里香火鼎胜，香客如织。
乔葵看到几日不见的林文贤地跟在一男子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慈恩寺。
乔婉未作反应，没有修行的她看不到乔葵目光所及之处。
乔葵指着街边的馄饨摊子对乔婉说道：“乖宝，娘饿了，咱们先吃了再走。”
乔婉当然同意，不过又想到替她们守着药种的蒋春生。
“春生哥怎么办？”
乔葵一指馄饨摊子旁边的包子铺对乔婉说道：“无妨，咱们给他带五个肉子。”
等着馄饨的间隙，乔葵又去了隔壁的书肆铺子，乔婉一直等到馄饨上了桌才见乔葵拿了个包裹出来。
“娘，馄饨好了，快来吃，你买了什么？”
乔葵坐下，将东西随意放在桌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一些纸墨，以后家里经常会用到这些。”
“哦。”
馄饨鲜香肉美，两人吃得停不下来，乔葵又添了一碗才作罢。
烈阳下，牛车系在大树阴影底下，蒋春生一直守候在牛车旁边，即使大汗淋漓，口渴难耐，也不曾离开一步。
